春兒又嘰嘰喳喳的說道。
換上衣裳出去,幾個丫環又齊齊站在屋裡交頭接耳,暗中笑著。
她不由得搖了搖頭,怒斥她們無知……
齊潤上門提親的事不知怎麼就走漏了風聲,短短几日就傳遍了漠北,讓英王府有些措手不及。
沈云溪站在小廚房怒斥:“齊潤真是個心機婊,沒見過他這樣的人,這訊息肯定是他放出去的,想用輿論逼英王府將郡主嫁給他麼?”
雲錚正拿著大盆給她打發奶油,聞言搖了搖頭道:“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種事是瞞不住的,關係到沁兒的終身大事,只要有一點口風漏出去,就會傳遍漠北。”
“這事我已經稟報了父王,父王一定跟王妃也說了,這事是從她那兒傳出去的也說不準。”
“不管怎麼說,這事都對齊潤有利,我看他也肯定是幕後黑手,這事關係到郡主的名聲,八字還沒一撇呢,謠言就滿天飛,就衝著這一點,也不能將郡主嫁給他。”
沈云溪憋悶的說道。
二人說著話,溫子臣突然來了,他說文澤等人打算明天啟程回京,七公主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嗤,我看他們是聽到齊潤想郡主求親,覺得再待下去也是尷尬這才急忙要回去吧,早不走晚不走,這個節骨眼上要走,真是……呵呵。”
沈云溪聽了差點笑出聲來,大概之前七公主被她打成那樣,還幻想著能和齊潤聯姻,只是沒想到人家壓根兒就看不上她,而是一門心思向雲沁求親。
這下她就算滿身是傷恐怕也尷尬的待不住了,這事要是傳出去要被天下人恥笑死。
“今兒在四海樓訂一桌吧,好歹明天就走了,也給他們送個行。”
沈云溪笑著跟溫子臣說道。
“是,世子妃,之前文世子還跟我說了好幾回,下次將宴席訂在四海樓,我沒答應,這次就滿足他的心願好了。”
溫子臣忙點頭應下來。
當天晚上,雲錚和溫子臣還有景行等幾個漠北官員給文澤一行人送行,在四海樓訂了個大包間。
七公主的傷已經全好了,只是席間神情還是萎靡不振,齊潤沒有出席,說心疼要養著,這拒絕的意思就更明顯了,一頓飯吃的也悶悶不樂,氣氛不高。
第二天,文澤一行人便打算啟程回京,臨行前,他又來了趟王府,給雲錚宣讀了一道密旨。
大致內容是皇帝封裴逸為欽差,特地駐守漠北,監督漠北的各項政令和軍事活動,還給他派了一個欽差衛隊,已經從京城出發,不日將到達。
這一招簡直打了雲錚一個措手不及,本以為這次送佛送到西,將他們哪來的還送回哪去了,不想最終留下個裴逸這麼個禍害,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心腹大患。
這是皇帝下的密旨,想反抗也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接了旨,好好安排留下來的裴逸。
文澤等人走後的第三天,定國公府突然給英王府下了帖子,說是柳老夫人的生辰,要宴請漠北的各大世家。
接到帖子,英王妃和二房的心思都活絡起來。
沈云溪拿著帖子在地上走來走去,直到雲錚回來,她才皺眉問道:“柳家這是唱的哪出戏?柳老夫人怎麼突然過壽了?之前那麼多年都不和漠北世家往來,現在是要重出江湖的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