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妃坐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氣哼哼的開口說道。
容蓉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本來還以為這麼大一個虧空這次能讓雲錚好好懲罰沈云溪,再也無法包庇她呢。
這個節骨眼上沈云溪也不好開口詢問,雲沁立即會意過來,扭頭問道:“是王妃開的麼?王府的產業不是交接的時候都給嫂子了麼?怎麼會是您開的?”
英王妃臉色發白,不斷用帕子按著眼角忍著怒氣道:“那是我名下的私產,是當初我陪嫁過來的鋪子,空著許多年了,見云溪開了酒樓賺錢,我也讓人開了一家。”
她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只不過那鋪子並不是她的陪嫁,只是她管家時將房契據為己有,交接的時候幾經倒手也就將那鋪子佔我自己的了。
“既然是您名下的私產,那支取銀子的時候為什麼要用嫂子的對牌和印鑑?怎麼不說清楚?”
雲沁的話溫溫柔柔,並不尖刻,卻綿裡藏針,字字直戳要害。
沈云溪冷哼了一聲,讓春兒拿出自己的印鑑和對牌,將印鑑和陳賬房拿的那張紙進行比對。
不想這一比對之下就出了破綻,印鑑並不相符。
陳賬房連連磕了幾頭,“是奴才疏忽,求世子妃饒恕,奴才以後定然小心核對,不會再出紕漏了。”
沈云溪沒有再責怪他,而是扭頭問道:“母妃,既然您要開酒樓,為何不叫我來商議一下,畢竟我也開了好幾個月了,生意還不錯,也有些經驗,幫你謀劃謀劃也是分內之事啊。”
“一般來說酒樓的生意只要菜品能夠推陳出新,口味符合大眾,基本上不會賠錢,別說現在還是旺季,您偽造我的印鑑和對牌支這麼多銀子,想來酒樓是血虧了吧?”
她早就猜出這事了,酒樓一般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她能支取這麼多去填補虧空,那還不是血虧是什麼?
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內院婦人什麼都不懂,只是看著人家開酒樓賺錢就自己也趕緊去開,有幾個能不賠錢?
英王妃被她質問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主要是說她偽造印鑑和對牌,其實這是她之前留下的對牌,只有印鑑是偽造的。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去偽造印鑑和對牌?再說我只將名下的鋪子拿出一間開了酒樓,就算去賬房支取些錢也是救急用,等賺了錢自然會還回去,我堂堂英王府的王妃花用點銀子,還輪得到你質問我?”
此時的她也只能強詞奪理了,就算被她知道了又怎麼樣?以她的身份別說支取兩千多兩,就算更多也沒什麼不可以。
“云溪沒有質問母妃的意思,這不是母妃叫我過來說我貪汙了那銀子麼?沒想到這找來找去是您自己貪汙了,不是我貪的我自然不會承認啊,這換了誰都一樣吧?”
沈云溪覺得她的腦回路是真心大,她若是不將這事說出來就偷偷冒著她的名支取了銀子,以後就算她查出來她也抵死不認這事說不準也就過去了。
誰知道她居然賊喊捉賊自己支取了銀子還想汙衊給她讓她還,這是什麼事兒?她可是隻佔便宜不吃虧的人。
魏媽媽突然出來跪了下去哭道:“世子妃恕罪,是老奴偽造了對牌和印鑑去支取的銀兩,王妃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