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賬房先生就帶著賬本來了,容蓉和雲沁也都過來了,畢竟她們以前也管過家,既然英王妃抓出了這麼大的賬目問題,她們肯定要來聽聽。
容蓉冷眼瞅著沈云溪道;“以前管家之人都是我和表哥還有表姐,賬目幾經倒手,早就是一筆糊塗賬了,可也沒出過這麼大的紕漏啊,幾千兩銀子說虧就虧了,世子妃到底做了什麼?”
她這一番話毫無根源就將虧了銀子的鍋安在她身上了,沈云溪頓時瞪了她一眼。
“表小姐說話也過點腦子,我管家時你可是跟我交接得清清楚楚,我當場收的對牌鑰匙,又派人去清點的庫房,賬目還沒對就說是我虧的,我還說是你沒交接清楚虧了的呢。”
她口舌上從來不肯吃虧,哪怕當著英王妃的面也立即就懟了回去。
容蓉一怒,臉色發青的喝道:“你胡說什麼?當時我跟你是交接清楚了的,現在你管著家,卻虧空了兩千多兩銀子,你將那些銀子都做什麼了?”
“呵呵,我拿去給你置辦嫁妝了。”
沈云溪也氣得不輕,這是血口噴人,空口鑑表啊,待會兒她若是查出來了,定不會讓她好過。
容蓉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什麼給她置辦嫁妝?她要她置辦?
“好了,既然人都來了,你就對一下這賬目吧。”
英王妃見二人要吵起來了,頓時開口說道。
沈云溪將自己屋裡管賬目的彩月叫來,春兒和桃枝也經管著一些。
然後她詢問賬房:“賬目是怎麼回事?怎麼少了兩千多兩銀子的?”
那賬房陳,是吳管家手底下的人,他站起來將賬本遞給沈云溪。
“世子妃,這個月奴才對賬時發現總賬確實少了兩千一百三十兩銀子,是用你的對牌支取的,但是沒有明細,或許是秋宴上用了?”
沈云溪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可能?我若支取銀子這麼大數額必定親自去支,這麼多銀子還得讓世子知曉,怎麼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支這銀子?”
她心中已經有些明瞭了,看了彩月一眼道:“彩月,將總賬本給王妃過目,之後再拿給陳賬房。”
彩月點了點頭,從厚厚的一摞賬本中抽出一本來遞給了英王妃。
“給我看什麼,我又看不明白那些。”
英王妃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接過來翻看起來。
看了半天,她眉頭微蹙說道:“這是什麼?賬目都重新做了?”
這賬本做的一目瞭然,即使不懂賬目的人,只要識字都能看得懂,她是能看懂這賬本的。
“母妃,我從表小姐手裡接過管家權那天,就將庫房全部重新清點入賬,登記造冊了,世子之前說過,以前的所有賬務都一筆勾銷,從我記的這賬目開始重新算。”
沈云溪說完又將自己改革後的幾個鋪子,酒樓、綢緞莊、首飾鋪子的賬本單獨挑出來讓她看。
裡面的賬目每一筆進賬和出賬以及庫存結餘都清清楚楚,一目瞭然,沒有任何紕漏。
這個月酒樓那邊的淨利潤就有三千多兩銀子,還未入賬,綢緞莊和首飾鋪子稍微差了點,不過每個鋪子也有一千多兩銀子的入賬。
這比之前的鋪子利潤提高了七八倍,尤其酒樓這個月算是旺季了,加上秋宴來了許多人,利潤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