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有所倚仗,就算仗著雲錚的勢,她也不怕她,今天就是要全力發揮打她的臉。
畢竟,這關係到整個漠北的臉面,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也是漠北的面子。
拋開朝廷不說,這裡是英王府的封地,本身就是個小朝廷,有各項獨立的政策和管理方式。
七公主臉色通紅站在臺上,她覺得這些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恨不得大鬧一場。
她扭頭看了一眼文澤,他暗示她不得輕舉妄動,這才沒有發怒。
“你和郡主跳的是什麼舞?這凌波舞我打小就開始練習了,從沒見過你這種跳法。”
隔了好一陣,等掌聲降下去了,她才強詞奪理的開口問道。
“你沒見過不等於沒有啊,你去問問懂得凌波舞的人,這舞蹈是不是有好幾種跳法?” 沈云溪立即開口反駁,接著又道:“一般剛開始學的人,要先學樂器和樂譜,接著再學舞步,最後將樂器樂譜和舞步合一,算是基本完成這支舞的跳法。”
“等功底日漸深厚時,便可以學習以舞步作畫,一人完成樂譜、樂器、舞步,作畫等多種步驟,這是更深一層的跳法,而最後一種……”
“其實這凌波舞原本在編舞時是由一男一女跳的,男子舞劍,女子跳第二層的凌波舞,最後合二為一,這才是這支舞的精髓,像七公主方才所跳,只是第一層跳得比較熟練而已,連第二層都沒練習到。”
她一口氣當著眾人的面將這支舞的來龍去脈詳細講述了一遍,臺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支舞蹈中竟然還有這麼多學問與法門,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了。
臺上的幾位評委也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凌波舞的來龍去脈,雖然都有些懷疑,卻又覺得沈云溪所說是真的,創作者的真正意圖是想男女一同起舞,合二為一。
“世子妃是如何得知這凌波舞還有這些講究的?為何本世子從未聽過?”
文澤見七公主吃癟,站在那兒只有被秒的份,不禁開口問道。
“知道這個有什麼稀奇的?你不知道只能證明你沒有用心去學習這舞,只是依葫蘆畫瓢學了個表面動作和舞步而已,沒有窺到它的精髓,今兒這場合中知道這舞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人。”
沈云溪落落大方的回應了他的質疑,然後扭頭看向柳老夫人。
她接收到沈云溪的目光,只好將話頭接過去說道:“世子妃說的的確不錯,這凌波舞比我那孫女跳的胡旋舞更精妙一層,就是因為它有多種跳法,什麼人都可以跳,又也許什麼人都跳不好。”
柳老夫人都說話了,眾人自然再無異議,這場比試誰勝誰負裡高下立見。
文澤嘆了口氣站起來宣佈:“七公主和世子妃以及郡主的這場比試,她輸了……”
七公主頓時掩面奔了下去,原本以為這一場穩贏,沒想到敗的這麼慘,她素來心高氣傲,仗著自己在京城有才名而囂張跋扈,卻沒想到自己最拿手的東西被人家贏的這麼徹底。
沈云溪鬆了口氣,之前柳晴跳胡旋舞的時候她就覺得她舞技不凡,而且她們既會跳這種西域舞蹈,肯定對凌波舞也不陌生,果然柳老夫人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