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一直以為容蓉只是空有其表,並無什麼真實才學,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居然能左右手一手寫字,一手作畫。
光是這個技能就已經勝過在場的大多數人了。
“世子妃,沒想到這位表小姐有如此才藝啊。”
景小夫人挨她坐著,此時小聲說道。
“是啊,這倒是我沒想到的,我還以為她在府裡只會仗勢欺人,不學無術呢,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本事。”
沈云溪也低頭跟她悄悄說道。
“我看這才藝比拼下來,表小姐要一鳴驚人呢,就算得不到名次,她這雙手作畫寫字的本事就也了不得了。”
景小夫人嘀嘀咕咕的說著,隔了一會兒,又扭頭看向沈云溪。
“對了,方才沈家二小姐是怎麼了?她的琴藝竟比陳慧妹妹還好,若不是最後收尾時破了個音,琴藝方面她恐怕要得頭名。”
沈云溪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挨著她的耳根說道:“我在她彈最後一段時磕了個瓜子,將皮彈到了她的腳下,她的性子我最瞭解,不能受任何一點驚擾,她一看就被分了神了,所以就破了音。”
景小夫人一下子張大了嘴巴,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世子妃,你,你怎麼這麼……”
“這麼奸詐不地道麼?我又不是聖人,地道什麼?她在太師府時讓我吃她剩下的,喝她吐了口水的茶,將我的新衣服全部給我剪壞,讓下人欺負我,冬天不給我屋裡放炭盆,我手腳長滿了凍瘡……”
沈云溪想到過去在太師府遭的那些罪,殺了沈雲依母女的心都有,此時只不過讓她小小的失落一下怎麼了?
就是因為她的琴藝比陳慧略高一籌,所以她才讓她最後一刻破音的,她絕不會讓她在這種宴席上出了風頭。
“世子妃,你別說了,你做的對,沒想到你那妹妹瞧著溫柔美麗,心思卻這般惡毒。”
景小夫人一下子聽不下去了,方才還對沈雲依有些同情,此時只覺得沈云溪做的還不夠。
她是京城林尚書家的獨女,嫁給景行也是門當戶對,雙方自己也看對了眼,從小家裡就沒經歷過姐妹姨娘勾心鬥角的破事,所以沈云溪說的這些她連聽都不忍聽下去。
“她們欠我的終究還是要還回來的,善惡到頭終有報。”
沈云溪跟她咬著耳朵說道。
雲錚在上面見她和景小夫人頭對著頭一直嘀嘀咕咕,很是親密,不禁有些心癢難耐,恨不得自己去和她坐一桌,讓她也貼著他的耳朵喃喃細語。
二人嘀咕著悄悄話,臺上的容蓉已經讓人掛好了兩幅紙,左右各一幅,醞釀了一會兒後,她便開始寫字作畫。
只見她右手作畫,左手寫字,字雖然有些剛勁不足,卻娟秀飄逸,行雲流水,一幅字寫好後,右邊的一幅水墨竹也畫好了,整個時間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最後一筆落下,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男席那邊的世家公子們興奮不已,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欣賞這麼多貴族女子表演才藝,而且各個出彩,讓人出乎意料。
容蓉的字和畫都不是十分出色,但勝在她能一手寫字,一手作畫,光這一項技能也要苦練多年還得有獨特的天賦才能達成。
她行了個禮下了臺,英王妃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在席間朝她點了點頭,以示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