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潤將他敬的酒一口飲盡,淡淡一笑說道:“依我的身份要說親,文世子怎麼也得說個公主郡主給我吧?不過,我在西川國是有婚約的。”
他這幾天一直插科打諢不正面接文澤和沈太師的話,他們也不好步步相逼,今兒在宴席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這麼說幾乎等於直接拒絕了。
按照他的身份,大麗朝若是想和西川聯姻,自然得公主最次也是入雲沁一樣的郡主,可他說他有婚約了,以公主之尊自然不可能做妾,所以這就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了。
文澤的臉色沉了沉,一旁坐著的七公主本就是為聯姻的事而來,她又是皇帝的妹妹,在朝中很是受寵,聽了齊潤的話便有些氣惱了。
她也端了杯酒敬齊潤,冷笑道:“小王子說有了婚約,不知是哪國的公主又或是哪家的小姐?”
齊潤桃花眼一飛,將身前的酒一飲而盡,笑道:“不一定就是公主小姐,我要娶的人,定會是自己心儀之人,父王不會讓我聯姻。”
他說話也沒拐彎抹角,就差直接跟七公主說,你入不了我的眼,我有心儀之人了,要娶她為妻,不會娶你這異國公主。
七公主臉色一紅,氣得握著酒杯的手抖了抖,憋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裴逸在一旁聽到,不禁插話道:“小王子既有了婚約,文世子倒是不好再強行給你做媒了,我朝公主郡主也是身份尊貴之人,絕不可能去當側室。”
齊潤不在意的邪笑道:“是啊,想來文世子也不會讓貴國公主去給我西川國王子當側室吧?若是願意,我倒是不介意多收幾房小妾。”
他這話就說的有點嚴重了,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了,七公主氣得手指發顫,酒杯一下子掉了下來,文澤眼疾手快的接住,給她使了個眼色。
“小王子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不要太過囂張的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七公主在這裡,你莫非是隱射她?”
文澤也有些憋不住了,這幾天在驛館中處處碰壁,他已經快沒耐心了。
“我哪裡隱射了?我只是隨口一說,文世子若非要扯到七公主身上,我也沒辦法。”
齊潤也不是個省油燈,自己就是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對付紈絝當然得心應手。
雲錚看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打圓場:“既然小王子有了婚約,這親事也就說不成了,來,喝酒……”
齊潤來者不拒,不論是誰敬他就酒,都一口乾了,喝的十分盡興。
七公主坐在上面越想越生氣,酒過半酣時突然就想露一手,讓齊潤好好瞧瞧自己的才學,別狗眼看人低。
等樂人跳完一曲下去後,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久聞漠北的世家小姐們才藝出眾,不如我們來個才藝比拼吧,光這些樂人跳有什麼意思?”
她一開口老太妃也表示支援,論才學漠北恐怕沒有比她家雲敏更好的了,她和二夫人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嶄露頭角,然後給她選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