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墨煙和溫子臣也回來了,溫子臣手中拿著一塊破舊的汗巾子,二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他將汗巾子遞給雲錚稟道:“世子,這是從世子妃說的那顆樹下找到的,那兒的確埋著個死人,屍體都腐爛了。”
雲錚接過汗巾子看了一眼,上面繡著個“福”字,他又遞給劉管家。
劉管家看了一眼那字就一下子哭了起來,“阿福啊,是我害了你啊……”
到了此時,再不用任何證據就能知道沈云溪說的是真是假了,人都死透了,屍體都挖了出來,還找到了代表他身份的汗巾子,還有什麼可說?
雲錚挑了挑眉看向沈太師嚴厲的喝道:“太師,這事你得給本世子一個說法,朝廷將云溪賜婚給我,你們卻派個下三濫來毀世子妃清白,將英王府的顏面放在哪兒?”
沈太師方才看到汗巾子就知道不好,果然,雲錚藉著這事要給朝廷上眼藥。
“雲世子,這事本太師並不知道,你應該明白,我也是被騙了。”
沉思良久,他開口說道。
“呵,沈太師的夫人倒是挺能幹,敢揹著太師幹這樣的缺德事,我漠北和她勢不兩立。”
雲錚是真的動了怒,他今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沒想到林素居然敢派人來毀沈云溪的清白,大婚之夜給他戴綠帽子。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沈太師此時也覺得顏面無光,況且沈云溪是他的女兒,他這麼多年對她不聞不問,也有自己的苦衷,沒想到他的一時疏忽居然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
“父親,到現在您還不信林氏對我做的事麼?整個京城恐怕也只有你矇在鼓裡了。”
沈云溪見他面現痛苦之色,只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就為了怕看到她而思念亡妻,就對自己的孩子十幾年不聞不問,這是一個當父親的能做出來的事麼?
這種奇葩父親看似深情,其實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只顧著自己,從不想別人。
沈太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被雲錚搶白了幾句頓覺老臉都下不來了。
到了此刻,他就算不願意相信沈云溪在太師府時被林素虐待也是自欺欺人了。
他此時靈臺清明,過往的事情一幕幕在腦海中迴盪,往日混混沌沌的腦子漸漸清晰起來,其實他只是不想管,也不想用心去想,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了。
劉福跟來送親的事已經被劉管家證實了,而沈云溪殺了他,他的屍體也找到了,身份也確認了。
不管是不是林素讓他毀沈云溪的清白,都是她派人來的,這事和她有關係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些事本是內院的一些雞零狗碎的爭鬥,上不得檯面,可她這次也做的太過分了。
若沈云溪真的被劉福得逞大婚之夜就失了清白,現在哪裡還有她的存在?
不論是誰,都不會留著她了,即使雲錚不殺她,將她休回太師府,她也只能一死。
林素這一計真是惡毒至極,其他的事已經不需要證明了,他已經心中有數了。
“這件事本太師自有定論,只是云溪也不該在驛館中和繼母大打出手。”
沈太師為了顏面也責怪了沈云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