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已經吃飽喝足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道。
雲錚又氣起來,冷聲道:“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要納她為妾了?”
“呵,不納她為妾,要明媒正娶麼?”
“你……”
“我怎麼了,我和裴逸說了兩句話你就橫眉冷眼的,江月對你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喜歡就早點納進府裡唄,人家是清白姑娘,你這樣才是帶累人家的名聲。”
沈云溪口齒伶俐針鋒相對道。
雲錚覺得胸腔中有一股血氣在翻滾,喉頭髮甜,快要壓不住了,黑著臉下了馬車,轉身就往書房去了,並沒有跟著沈云溪回院子。
春兒見她自己回了院子,不禁問道:“世子妃,世子呢?”
今兒二人還穿著情侶衣去赴宴了,怎麼回來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不知道,愛死哪兒死哪兒去。”
沈云溪還憋著一肚子氣呢,說了一句就摔簾子進去了。
她吩咐連翹和麥冬去打來水洗漱完,就悶悶不樂的坐在榻上。
春兒趕緊跟進來問道:“世子妃,宴席上發生什麼事了麼?你和世子又吵架了?”
“你去睡吧,別成天盯著我和他了,他不是什麼好鳥。”
沈云溪換上寢衣躺了下來,跟她說了一句就面朝裡背過身去了。
春兒見問不出什麼訊息來,只好出了屋搖頭嘆氣的去和其他幾個丫環商量去了。
這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吵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沈云溪躺在床上就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一會兒想著在太師府的時候只有裴逸經常來看她,還給她拿好吃的玩的,一會兒又想著雲錚跳下水救了她的情景。
這些記憶反反覆覆的在腦海中徘徊,她對裴逸總有種難以言明的情緒,總覺得對於他好像遺忘了什麼,她的記憶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好像有一段很重要的被封存在腦海深處,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她自己雖然懂醫術,但對於這種被故意封存了的記憶是沒法子的,只能透過一些場景或者事情的刺激慢慢恢復。
她亂七八糟的想著,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雲錚又半夜回來了。
她氣得發昏,每次吵架都半夜回來弄得她不能入睡,剛要怒罵他兩句,就聞到一股馥郁的酒香,然後她的肩膀被他一按,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世子妃,欠你的洞房花燭夜今兒我就給你補上。”
雲錚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就鉗制住了她,不由分說親了下去。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蠱毒還沒解,剛跟老太妃王妃說了沒法圓房,現在就又能圓房了,怎麼跟她們解釋?”
沈云溪掙扎中慌亂的喊出一句話。
“本世子做事,不用和任何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