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撇著嘴一臉高冷,對他的話有些不認同。
“世子和郡主這些年在府裡被她算計了多少回?連王爺都不信她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處處維護她,世子妃怎麼可能鬥得過她?”
“王妃回府後世子妃都跟她過招幾回了,哪回不是略佔上風?上次站在樹底下的事你忘了?”
溫子臣搖了搖頭給他解釋道。
“世子和郡主當年年紀尚小,再說她畢竟是他們的姨母,他們有所顧忌,又仗著身份施展不開,自然會吃些暗虧。”
“世子妃是從京城嫁來的,是太師府嫡女,和王妃沒半點關係,而她又是個有本事的,不論什麼都能拿得出手,最重要的是……”
“她無所顧忌,因為身處尷尬的境地,她靠不上太師府,也不想靠王府,她能文能武又會醫術,就算哪天世子將她休棄了,她也能憑本事活得好好的,她不是能被那些規矩束縛住的女子。”
“你想想,你跟她打架,她身手那麼厲害,你打得過?吵架就更別說了,醫術你也不懂,之前在王府那麼窮,現在呢?她自己賺的私房錢恐怕也不少了。”
他靜下心來一番分析,墨煙覺得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她似乎生生將一手爛牌逆轉過來了。
雲錚皺眉聽他說了半晌,輕聲喝道:“誰要休棄她了?別胡說八道……”
溫子臣終究還是敬畏他的,忙住了嘴,一臉訕訕的。
“也不知道郡主什麼時候回來,秋宴之前應該能趕回來吧?”
墨煙見氣氛有些詭異,不禁說了一句題外話。
“對啊,郡主什麼時候回來?都去了那麼久了,邊關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戰事吧?”
提起雲沁溫子臣也問道。
“過幾日就該回來了,父王去京城前應該能回來。”
雲錚已經給雲沁去了信,讓她儘快趕回來,在英王爺離開漠北之前。
“哦,希望郡主和世子妃能合得來。”
墨煙有點擔心,雲沁性子也冷,沈云溪其實也清高,感覺二人不會合拍,到時候別兩看相厭就是了。
“這個不好說,畢竟世子妃和誰都不一定合得來。”
溫子臣想到沈云溪那火爆脾氣土匪性子,搖了搖頭嘆道。
英王妃院子裡,王太醫給她把完脈後納悶的說道:“王妃昨兒還脈象平穩,只是精神有些不濟,今兒怎麼氣滯血瘀,全身經脈都不通暢了?是誰惹惱了您?”
英王爺坐在一旁看著她容色憔悴,梳著個道姑頭不倫不類的,嘆了口氣搖搖頭。
“是不是云溪昨兒給你侍疾說什麼頂撞的話了?”
他一副文士的氣質,精光內斂,一般人瞧不出他心裡的真實想法來,也看不出他武功高低。
英王妃只是默默掉眼淚,搖了搖頭道:“沒有,她服侍得很用心,是我自己不爭氣生了病,還叫她來侍疾,帶累了院子裡的下人。”
她憋屈的要命,就是氣上心頭髮起了低燒,此時倒是真病了。
“那今晚就別叫她來了,我回府後也聽說她脾氣不大好,時常打罵下人,也不知錚兒是怎麼想的,她是朝廷賜婚過來聯姻的,輕易動不得。”
英王爺不怎麼管內院的事,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們之間的鬥爭,只是覺得沈云溪是朝廷嫁過來的,想要將她怎麼樣,也得找到證據才成。
再說雲錚此時的想法是什麼樣的他也不太明白,他一生戎馬只懂得守護邊關不被進犯,少有管理家事的時候,自然什麼事都不如雲錚知道的多。
而且如今他也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了,只要邊關沒有戰事,他平日裡就是練劍養生,連王妃的院子也很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