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婦先告退了。”
丁嫂子得知老丁頭的命保住了,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她們這樣的佃戶求的就是一個安穩日子,有田種,有口飯吃有衣裳穿,日子就有奔頭。
老丁頭就算不能幹活了,也是一家之主,是她們的依靠。
她出去之後,沈云溪去了另間屋子,雲錚和溫子臣坐在裡面喝茶,不知道是不是在壓驚。
“世子妃,你給老丁頭治完傷了?他……他……還活著麼?”
溫子臣急急的問了一句,卻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完整。
沈云溪白了他一眼,“若是不活著,我何苦費那個勁?”
“可是,可是……你將他的肚子割開了,他還能活麼?”
溫子臣心裡跟貓抓一樣癢癢的,就想知道她這是什麼醫術?恐怕是玄學道家的範疇?
春兒給沈云溪也斟了一碗茶,她端起來喝了口悠悠道:“我不是又給他縫上了麼?”
“……”
溫子臣奇怪就是奇怪這個啊,他看了一眼雲錚見他端著一副好像明白的樣子,頓時跺腳。
“我就是說這個啊,從沒見過將人的皮肉割開再縫上還能活的,那……那那些牲畜豈不是殺一刀再縫上也能活?”
“……”
“溫大人,我看你腦子不大正常,得好好瞧瞧,牲畜是一刀致命,故意殺死的,老丁頭若是也一刀插入心臟,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啊。”
“這能一樣麼?他這只是某個部位,割開將裡面的血止住傷口縫合就還能活,古書上都記載過這樣的救人法子,某個國家的國王腦袋裡長了個包,有個神醫還將他的頭顱剖開將包切掉縫合上也能活呢。”
沈云溪嘲笑他沒見識,雲錚卻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哪個國家的國王?我自認也算博古通今,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溫子臣不服氣的問道。
“要是誰都能聽說,還叫古書上記載的麼?我也是無意看到的。”
沈云溪煞有其事的說道。
“世子妃怎麼懂得這樣的醫術?這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法子給人治病麼?我看你方才沉著冷靜,手法熟練,一點都不慌,好像做過很多次似的。”
雲錚此時腦海裡還在回想她用刀子劃開肚皮用鑷子夾著棉布止血時的情景,就算是王太醫或者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沒有這個膽量這樣給人診治。
“以前在太師府,經常有一些流浪狗流浪貓啊被人打斷個腿弄傷個內臟什麼的,我給它們做過,差不多練出來了。”
沈云溪拈了一塊糕點放在嘴裡,喝了一碗茶才覺得放鬆下來。
雲錚和溫子臣二人將信將疑,顯然對她的說辭不大相信。
“我累了,想休息,你們出去吧,今兒是要住在這裡麼?”
她見二人坐在這屋裡似乎還不想動,不禁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