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紫書見她真的要拿她潑自己,便打消了心中疑慮,覺得沈云溪是故意挑撥。
方才那樣的情形下,容蓉自己都嚇傻了,哪裡還記得將自己拉開?
容蓉心中稍安,握著湯盅邊沿的手沒動,卻委委屈屈的道:“紫書,你相信便好,方才若是因為我按住了你讓你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原諒自己。”
錢紫書已經徹底沒了芥蒂,僅存的一點懷疑也打消了,反而開始安慰她了。
“蓉姐姐,沒關係,我不會聽世子妃的挑撥。”
她說著又捱了過來,兩人算是重修舊好了。
沈云溪一直冷眼旁觀著二人,見錢紫書蠢成那樣,也懶得理她,就等著她被容蓉賣了還給她數錢去吧。
一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夫人小姐今兒算是見識到了沈云溪的強悍與能力,一大半人都想和她結交,所以宴席間便挨著給她敬酒。
這酒和男席那邊的不一樣,那邊喝的是真正的烈酒,這邊喝的是果酒,沒有那麼烈性。
沈云溪來者不拒,不管誰敬她酒,她都是豪氣干雲的一飲而盡,連性子文靜清高的知府小姐溫念知都給她敬了一杯酒。
“沒想到世子妃酒量也不輸男兒,念知敬你一杯。”
之前她是獨自帶著丫環逛園子的,沒和任何一隊人在一起,此時宴席上,她也和沈云溪打了個招呼。
“溫小姐客氣了,今兒來者都是客,你們敬我酒是給我面子,我怎麼能不喝乾?”
沈云溪一口飲盡,轉而又去和別的人攀談飲酒。
幾個不和容蓉交好卻也看不慣她的小姐們暗中議論,說她太愛出風頭,跟個花孔雀似的。
渝州刺史家的小姐白凝霜突然站起來說道:“世子妃,往年郡主主持百花宴時,都會給我們表演劍術,今兒世子妃主持的宴席並不比郡主差,只是少了舞劍這一環節就不完美了。”
“既然世子妃也會武藝,何不也像郡主那樣給我們表演一段呢?”
她話一出口其他幾個看不慣她的小姐們忙出聲附和,她今天的風頭也太足了,不殺殺她的威風眾人豈能服氣?
她懂劍術可不一定會舞劍,再說郡主舞劍整個漠北無人能及,幾人並不信沈云溪會舞劍,便同仇敵愾的開口刁難她。
英王妃耳朵尖的聽到了她們的話,頓時看向沈云溪微笑道:“云溪,你既然會武藝想來舞劍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給漠北的夫人小姐們開開眼界,也讓這百花會完美落幕吧。”
她都開了口沈云溪想推辭也不行了,此時她已經和席間眾人喝了很多酒,有些微醺。
她走到英王妃的席位前笑道:“既然母妃說了,云溪少不得要獻醜了。”
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之前和她交好的幾個小姐們和景小夫人都給她打氣。
她看向陳慧說道:“陳慧妹妹不是會彈琴,不知可否為伴個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