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多年前那事極有可能是真的,那說明這片海域的確有藏寶秘境,但那些魔修屠殺那麼多修士,都未能將其開啟好在此事並未傳進內陸,若是傳過去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喪心病狂地為了寶物,再次大開殺戒。”
楚妙越想越覺得,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血祭的地方,真的有必要去開啟嗎?
就算最後得手,被這麼邪異的方法鎮壓的寶物,真的會為修士所驅使?
“內陸也不一定無人知曉。”伏青忽然打斷楚妙的思考,“剛剛那個老小子說過,那些魔修邪修是被蛟一口吞了,對吧?”
“嗯,那又如何?”
“你跟本座認識這麼多年,可曾見過本座吵著要吞了你?我們蛟族才不吃人呢那些魔修和邪修,多半會活著被吐出來,他們總不可能一個都回不到內陸吧。”
“嗯,這倒也是。不過這麼多年,我也從未聽說過此類傳言,說不定訊息早就斷代了呢。”
伏青晃了晃腦,“那倒是有可能。你們人修壽命太短,說不定那些修士還沒游上岸,壽元就到頭了。”
二人拋開話題隨意閒扯了一會兒,天色擦黑時,楚妙才開始打坐修煉,鞏固起修為來。
天機峰頂,剛從北域跨回來的計連城正坐在一把竹椅上,搖搖晃晃得很是愜意。
左手端著一杯靈茶,右手捏著兩顆靈果,毫無形象地大吃大喝。
天機子耐心地坐在一旁,也不開口說話,見他將茶喝光,才重新再煮上一壺,再次給他斟滿。
“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此行有無收穫?”
天機子輕笑道“大哥能吃能喝,並未破口大罵,那便是收穫極大了。”
“哼哼!你倒是瞭解我。”計連城翻了個白眼,他最煩這弟弟一切瞭如指掌的樣子,顯得他多笨似的,“那你倒是猜猜,我都收穫了什麼?”
“我猜不出來。”天機子直截了當。
“你不是知天下事麼”計連城看到他那淡定的臉,心裡就一陣不痛快,每次都想懟他幾句,才能解了嘴癢,“我此去北域,倒是打聽到一些關於姜嬋收集精血的訊息。”
“四十多年前,姜嬋來過一次南域,似乎是追蹤西沙何家的魔修。那次她無功而返,回去之後便開始差人制作玉牌,與珍異閣打好關係,開始做那勞什子身份牌。”
“這二十年來,本座走街串巷忍辱負重做低伏才四處打聽到一些訊息,說是姜嬋在南域時,得了一塊上古秘境殘圖。”
“那殘圖差了一小塊,她就從那時起,四處收集精血,順便隱秘地尋找最後一小塊殘片。”
“我猜測,那地圖定是許久未現世的血祭藏寶秘境!”
天機子深深嘆了口氣,望著星空未曾搭話。
“那女修心腸倒是歹毒得很。”計連城早就習慣自言自語,見天機子又不說話,便接著道“那滴過精血的玉牌我也弄來了幾塊,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白靈玉並無差別。”
“但若是用真火一燒,外表那層白靈玉便會脫落,裡面全是用南方巫玉製成的,上面陣法竟與九極血祭陣有幾分相似!”
“若修士當真滴下精血,只要姜嬋一啟動主陣法,那些修士便會被這玉牌吸乾精血而亡!”
“你說,這除了開啟血祭藏寶地,哪兒還有別的可能!?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邪寶地圖,她便能做出這等事!簡直是喪心病狂。”
計連城狠狠咬了一口靈果,將手中靈茶一飲而盡,見天機子還是那副樣子,連眉頭也未皺一下,便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半柱香後,剛剛結嬰出關的白遊接到天機子召喚,來到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