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那張立言並未撒謊,楚妙和衫妹妹的確有怨。
之前小比之時,衫妹妹還當場叫破,道是柳思露吩咐她買兇殺害楚妙,在內門煉氣弟子中鬧得人盡皆知。
進入秘境時,也有人見到衫妹妹和柳思露幾人一道同行,若是同時遇害,怕是與楚妙脫不了干係!”
於良聽到侄子於松打聽來的訊息,眼中冷光一閃,心中思索起來。
楚妙不但殺害自己一個女兒,竟還想毀了另一個前程,一想到此於良就恨不得先動手殺了她。
見於良神情陰冷,於松趕緊勸道:“大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楚妙畢竟是真傳弟子,何況咱們也沒有她殺害同門的證據,不能妄動。”
“我有分寸。你可去打聽了,張家與楚妙有無仇怨?
雖說張立言那小子看似真切,但咱們也不要做了人家手中刀。”
“打聽了,轉了幾個圈子能扯上週家一個去俗世當國師的弟子,旁的倒扯不上干係了。”
於良聽言更是篤信,張立言就是為了拉攏於家,才會冒著得罪真傳弟子的風險,前來提醒自己。
“很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放出訊息,讓柳長老知曉,他痛失愛女的‘真相’。”
於松躊躇地道:“可這也只是張立言的暗示和我們自己的猜測,沒有證據如何能讓柳長老信服?”
“呵呵,你不瞭解柳長老的脾性。猜測又如何?只要與他女兒有關,他就是錯殺也不會放過。
你只管去做,只是莫要鬧得人盡皆知,此事一旦鬧大,宗門刑罰堂就會介入。
若不是楚妙所做,咱們更是被她記上一筆;若是她所做,殺害同門也不至於死罪,關上百來年出來,不還是個雷靈根天才?
加之青彌真人一護短,說不定懲罰更輕,楚妙一日不死,青彌真人名下的真傳位置就不會空出,咱們可就白費心了。
只傳到柳長老那裡,我們既不必髒了自己的手,也不必為此事擔憂。
等到楚妙一死,青彌真人定會收下笑兒,於家說不定還能多個真傳弟子。”
一想到此,於良就是止不住的歡喜,這女兒雖是脾氣古怪了些,好在對家族還是極有用處。
於松見於良打定主意,只好領命出去,找上平日有來往的柳思成閒聊幾句,此事很快就傳到了柳家主耳中。
……
張肅聽完張立言彙報,滿意地點點頭,張立言卻有些不解。
“家主,咱們直接將於衫之死扣在楚妙頭上不是更好,為何要半是猜測半是引導?
還有,編造青彌真人收徒一事...日後咱們如何圓謊?”
張肅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扣在她頭上,這不是沒有證據麼!這訊息還是你打聽的,不引導還能肯定不成?
再說了,於衫是誰殺的,根本不重要,只是為了引出與楚妙結怨之事罷了。
一個死了的雙靈根,和一個活著的單靈根,孰輕孰重?
若不以青彌真人有意收徒引他注意,他可會為個死人得罪真傳弟子?
於良那怕事性子,定會將此事捅給柳家,讓柳家為其出頭,自己躲在後面撿便宜。
只要讓柳長老知曉,還擔心什麼證不證據,暗中動動手指就能讓楚妙神不知、鬼不覺消失。
楚妙隕落之後,我們再放出她是被於家和柳家暗算,他們連應付青彌真人怒火還來不及,還顧得上我們?
屆時再好好運作一番,順便將於家徹底擊垮,若是能扳動柳家,好處更是極大。
至於以後?呵呵,青彌真人看似低調不起眼,可一旦惹到她頭上,只怕是死路一條。”
張立言眼睛一亮,趕忙彎腰拍馬:
“家主考慮得果真周全!於家一倒,咱們可不就是中型家族楚翹。
若是能在於家所在之地重建家族,周遭的靈氣可濃郁不少!接觸的家族也就是郝家、鍾家這層次了!
若再進一步將這兩家客卿、族人吞併…成為天機山脈大型家族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