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思青與楚妙搭訕時,玄德宗的另外幾名弟子在一旁不屑嘲笑,見謝思青吃癟,幾人更是笑個不停。
其中一名築基初期弟子,朝著同伴耳語了幾句,朝楚妙那邊行去。
見又一個男弟子,帶著自以為風流倜儻英俊無比的笑容,朝自己抱拳,楚妙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心道今日這是踩了什麼了。
“打擾師妹觀戰了,在下玄德宗姜意揚,不知師妹如何稱呼。”
“師兄可是有事?”楚妙懶得與這種自我感覺極好的男修多言,乾脆直截了當為好。
姜意揚臉上一僵,很快又恢復了原樣,“並無什麼要事,只是來提醒師妹,還是遠離剛剛那位謝師兄為好。”
楚妙心中對此人的觀感又下降了一層,“多謝,無事師兄就自便吧。”
姜意揚輕笑一聲,“師妹別嫌我多嘴,那人是姜師祖道侶在外留下的...庶子,那人品行名聲都不如何,我也是怕他來唐突了師妹,丟了玄德宗的臉面。”
楚妙心中冷笑,不冠周姓的庶子?品行名聲都不如何?看來姜嬋不光是顧著修煉,宅斗的本事也不弱嘛。
“多謝師兄提醒,告辭。”楚妙說完也不想再聽,這人打一副為宗門著想的旗號,四處敗壞別人名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妙離開之後,姜意揚嘴角微微一牽,轉身回到了玄德宗弟子中。
楚妙忍不住朝浮空玉臺上望了一眼,姜嬋正在與旁邊的真人高談闊論,完全沒注意臺下發生的種種。
謝思青也不知是周亦青在哪留下的風流債,實在是倒黴至極,有姜意揚這樣的姜家人在背後隨意詆譭,名聲能好才是怪事。
再加上姜嬋這種吃人不吐骨頭、還要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性子,謝思青的修途怕是比自己還要不順。
楚妙在心裡衡量了一番,雖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她還是不準備去刻意結交謝思青。
一是那謝思青雖傻里傻氣,但一身靈息卻十分渾厚,眼中也並無淫、邪之意,反倒還十分清澈。
楚妙覺得他要麼是早就看破姜嬋的假面,卻一直在裝傻,要麼就是完全只會修煉的傻貨一個。
若真是裝傻,只能說明此人心機深沉,善於偽裝,還極能忍耐,能在姜嬋手底下裝傻活這麼久,定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若他是真傻,那就更沒有結交的必要,因為真傻的人要麼被姜嬋不當回事,要麼哪一天就順手除去了。
無論哪種情況,楚妙都覺得還是不要與之攪和到一起。
午膳之後,古念寧很快回到峰頂,二人遙遙對望一眼,並不準備在此談起此事。
一下午時間很快過去,楚妙又上了兩次擂臺,兩回都勝得十分輕鬆,到第二場結束後,一日比試也正式宣告結束。
楚妙三人飛速回到洞府,剛一坐下,古念寧就開口說起了午時所見。
“我照著阿妙所說,一眼就在煉氣弟子裡看見了她,果然是與於衫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我看到她時,並沒有察覺到陰沉怨恨,反而覺得她十分和善,周遭的同門也與她相處得極好。”
楚妙一邊給二人倒茶一邊道:“那就是於笑的魂魄在外,柳思霖被她壓制住時就是如此。”
古念寧端起茶輕抿一口,才接著道:
“我當時也想多半是沒什麼發現了,誰知於笑晃眼看到了我,竟突然間一震,瞬間變了臉色,好像在壓抑著什麼。過了幾息,她再看向我的眼神就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