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站在庫房,看著從周家帶回的靈物靈石,心中自得不已,如今多了這麼多資源,自己何愁結不成元嬰!
將周家吞併後,張家已是周圍唯一的中型家族,只要自己結嬰,何愁無法更進一步!
欣喜了許久,他才戀戀不捨從庫房出去,站在花園中看著天上彎月,抑止不住的愉悅讓他無法安心修煉。
忽然,張肅心中一悸,似是有重要之物被抽走,他經歷過數不清的生死離別,這感覺讓他立刻想起了前去追蹤楚妙的女兒,難道…
“家主!屬下有事稟告!”
“說!”張肅心中煩悶不已,看著急急忙忙的手下氣不打一處來。
“是...是小姐她...小姐的魂牌...碎了...”
張肅心中一陣悶痛,緊咬著牙關,將雙拳握得咔咔作響,過了好久才低沉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報信的修士手心冰涼,聽到這句話才暗自鬆了口氣,不敢發出一點聲響,靜靜悄悄地離去。
張肅面無表情地盯著天空,半柱香後,才邁步來到放置魂牌的廳中,看著地上碎成一堆的魂牌,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讓人看不出他是否為此事悲傷。
張肅對著魂牌默默掐訣,一股白煙從魂牌中散出,在半空形成霧氣,顯示出張嫋死前的最後一幕。
看不清的光快速閃過,張嫋的脖子頓時被齊整劃開,血光濺滿山洞,接著幾十張烈火符燃起,將其屍身連同山洞全部吞沒。
畫面夏然而止,白煙散開在空中消失不見,地上的魂牌更是碎成了一堆齏粉。
張肅邁出大廳,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張傳訊符,分別發給了周月恆和周月升,一炷香後,兄弟二人就來到他面前。
周月升衣冠不整,髮髻凌亂不堪,十分不滿深夜被叫醒;周月恆頭髮整齊地挽成道髻,身上穿著紫色弟子服,靈息平穩,一副剛從修煉中收功的樣子。
周月恆雖有不解,但還是恭敬地朝著張肅行了一禮,“外公,可是有何急事?”
“你們母親,隕落了。”
“什麼?!”兄弟二人同時驚叫出聲,周月升頓時從迷茫中驚醒,一臉不可置信。
周月恆心中一緊,很快又平復下來,“外公,我娘是怎麼隕落的?”
“看不見殺她之人。不過她是去追蹤楚妙,去了一日都好好的,剛剛…魂牌忽然碎了。”
“不可能是楚師叔!”周月恆辯解的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但還是忍不住接著道:“外公,孫兒見過楚師叔,她才剛剛進階,怎麼會是孃的對手!”
張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是她,你慌什麼。不要讓我看到你失去分寸的樣子,急急躁躁能成什麼大事?”
周月恆見張肅並未多加責怪,趕緊默唸了幾句靜心經才輕聲回話,“是孫兒浮躁了。那我們可要去接娘回來?順便探查一番究竟是何人下的殺手?”
張肅深深嘆了口氣,“不必了,既然能知道躲過魂牌追影術,就定然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何況,哪兒有什麼遺體...
這事你們不必管,把精力放在楚妙身上,探查醉心笛的蹤影。
雖說她只是剛剛進階,但也不能輕易就將她略過。好了,你們回去吧。”
周月升忽然開口,“外公,娘身上還有靈隱和迷藥,若是楚師叔,怎麼可能逃得過?孃的仇家不少,我們要不要去打聽打聽,看看誰有時間今夜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