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議事大廳中,氣氛十分低沉緊張。
張家主張肅、張嫋、周月恆和周月升站在大廳兩邊,等待大廳上座一名結丹期女修開口。
這名女修正是接到弟子堂執事報信,來到周家警告張氏等人的柳如月。
柳如月生於柳家旁支,如今已經是結丹圓滿,在柳家的地位雖不如柳泉,但依然不是周家張家這種小家族能夠招惹的。
“你們家族中的破事,宗門本不想多問,誰家族中沒幾個丟人現眼的廢物?誰又不是悄悄解決了就是?
你們倒好,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要等到人家接了凡俗國師任務才找上前去。
都給我記清楚,此事已在宗門掛上號,若是有誰還敢擅自妄動,可別怪我沒來提醒你們。”
柳如月說完,掃了站在下方的四人一眼,揮手破去隔音陣法,化為一道遁光消失在空中。
張嫋一見柳如月走遠,揮手就將其喝過的茶碗打落在地,“她又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旁支姬妾之女罷了!爹,她明明與你一樣修為,竟敢…”
“你給我住口!”張肅趕緊將陣法開啟,朝著張嫋怒道:“你還嫌不夠丟人!不過是個連宗門都不敢呆下去的廢物,也值當你派人去殺人家母子?”
張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兩個外孫,“還有你們,不過就是個破法寶,周、張兩家合併之後,你們要什麼法寶得不到手?眼皮子跟你們娘一樣淺!”
張嫋頓時不敢再言,只低著頭氣呼呼地坐在一旁咬著唇,眼睛裡似要射出刀子來,也不知是想到了死去的何氏還是周離。
周月升與張嫋的性子最像,外厲內荏欺軟怕硬,對有手段有心機的張肅很是敬畏懼怕。
唯有周月恆,依然是一副謙和君子模樣,對著還在氣頭上的張肅道:“外公息怒。那醉心笛並不是外人以為的那樣簡單,我和弟弟才會貿然去追上週離的。”
張肅對這個有城府、又對張家親近的外孫很有好感,聽言火氣也消下了一些,抬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眾人皆以為醉心笛是本身是寶,實則不然。
孫兒幼時無意聽父親說起過,醉心笛本身只是一件中階法寶,大有文章的,實則是醉心曲。
醉心曲不但能夠配合醉心笛發揮出最大威力,其本身還是一件藏寶地圖!”
張肅頓時坐直了身子,“當真?為何不早說出此事?也好早做準備讓那廢物留在天機宗!”
“父親留遺言時,將所有儲物袋都交給了我和二弟,於是我們就先在儲物袋中尋找。
誰知翻遍了也未能找到醉心笛,這才反應過來,他應是將醉心笛藏好,在周離進去之時交給了他。
孫兒和二弟立刻去宗門找周離討要,誰知一去就得到訊息,周離報上了俗世國師任務,被楚師叔帶走了。”
張肅冷哼了一聲,輕輕掃了一眼張嫋,“若是你腦子放清楚些,好好對待那小子,他至於一出事就跑走?”
張嫋聽言委屈地不行,“何氏年輕時是怎麼對我的,爹你又不是不知,我怎麼可能還好好對待那個賤種!”
周月恆見外公和母親又要吵起來,立刻上前開口,“外公,娘,現在如何讓周離歸還醉心笛才是正事。”
張肅瞪了張嫋一眼,才對周月恆道:“你不知道,天機宗去凡俗做國師任務,不僅僅是為了把持凡俗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