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半個月裡,楚妙披星戴月穿梭在試煉峰和洞府的身影,成為了宗門一大獨有風景。
宗門弟子見到資質極好年紀極輕的楚妙都這樣努力,更是掀起了一陣修煉狂潮。
還有一些想要與楚妙結交或是切磋的弟子,也開始整日堵在試煉峰上。
楚妙對於結交弟子只客氣一番,對於來切磋的弟子倒是來者不拒,一邊自行在石室練習,一邊在實戰中觀察自己的缺點。
半個月之後,楚妙自覺刀法已經到了瓶頸,在與同門切磋已經毫無意義,便不再每日去試煉峰。
楚妙不會為修煉瓶頸而著急,她知道刀法想要再進一步,只能出宗歷練。
但此時伏青似乎在進階的關鍵時刻,她不能將九層塔裝入儲物袋,也不能丟下伏青獨自歷練。
於是楚妙便找來了二階八卦陣法真解,開始白日裡鑽研陣法,夜裡修煉紫霄雷經心法,日子過得輕鬆愜意。
對於引雷入體,修煉乙木正雷之事,楚妙也提上了日程。
做好了一切防禦準備,但晚冬時節並無雷雨降臨,楚妙只能先將引雷之事擱淺,專注於心法的修煉。
這一日,楚妙來到內門藏書閣,準備再借一些有關於陣法的玉簡回去參悟。
自從築基之後,楚妙就很少來到弟子堂,這裡是練氣期弟子聚集交流之地。
每回見到以前互稱師姐妹的同門,如今滿臉彆扭地叫自己師叔,讓楚妙也覺得有些尷尬。
來到弟子堂之後,楚妙未曾見到與自己一批的同門,在此交流的似乎都是新近弟子,這才感覺自在了不少。
楚妙路過之時,新近的練氣初期弟子們齊齊起身行禮,待到楚妙走過之後,才一臉豔羨地談論起來。
“剛剛那個是楚師叔!”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弟子滿眼冒光地說道,“楚師叔才二十歲呢,是咱們宗門最年輕的築基修士!我以後也要像楚師叔那樣,早早地進階築基!”
另一個女弟子跟著附和道:“你是水木靈根,肯定會早早進階的,我的水火靈根就慘了。”
第一個開口的女弟子趕忙安慰,“水木靈根也不是那麼好,你看於笑還是單水靈根呢!咱們倆都差不多的。”
一旁的於笑似乎沒聽見一般,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兩個女弟子互視一眼,也不再說話,於笑有時候人挺好,但有時候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陰沉沉的讓人害怕。
正在二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於笑忽然又恢復了開朗明媚的樣子,對著兩個女弟子一笑,“你們先聊,我想去藏書閣借點玉簡,待會兒就直接回洞府了。”
跟二人告辭之後,於笑帶著滿心的疑問,跟上了前往藏書閣的楚妙。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佔了她身體那個叫柳思霖的殘魂,一聽見楚妙二字就會恨意滔天。
今日本來是柳思霖將她踢出了身體,誰知道剛剛一見到楚妙,她又神魂不穩起來,於笑這才趁機搶回了肉身。
終於見到讓柳思霖吃癟的楚妙,於笑恨不得立刻上去與她認識一番。
她如今的情況也不敢告訴於家之人,在整個童年,她的神魂虛弱,幾乎都是龜縮在識海中不敢動彈。
但她卻一直看著周圍的人,學習說話,學習認字,甚至在柳思霖打坐之時也學著修煉。
她很害怕總是想著要殺人的柳思霖,她知道柳思霖是個殘魂,但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會佔據了她的身體。
誰知道隨著神識的增長,於笑的神魂卻也越來越凝實,在某一夜無意中佔據了身體之後,於笑才知道了有肉身是怎樣的感覺。
於笑縮在識海中自己摸索著長大,慢慢也懂得了一些修仙界的常識。
也從柳思霖殘缺的記憶中知道,她是死前將一縷神魂存入了養魂木中,被一個修士帶出了那個叫秘境的地方。
那個修士清理儲物袋時以為此物無用,才隨意丟棄在天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