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的趕路和與妖獸打鬥,楚妙終於身心疲憊地到達了月牙湖畔,只要渡過湖就可到達驚風谷的南側。
弟子令牌上的兩個綠色光點已經匯合,移動得越來越快,已經到了驚風谷的東側。
楚妙看著眼前的大湖只覺一陣無力,練氣期在水中待不了多久,身上也沒有能渡湖的小舟,
轉身看見一片茂密樹林,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始伐樹,準備自己做個小筏子。
有氣無力地伐了兩棵,忽然聽見遠處傳來鬥法聲,楚妙將伐下的樹往儲物袋一收,跳上一棵大樹隱匿起來,
楚妙將神識放出一看,遠處兩個練氣九層的男修正在與一個同是練氣九層的女修打鬥。
女修眉清目秀,身著斷嶽宗弟子服,一邊手持長劍反擊著二人一邊步步後退,
袖子都已經沒了一隻,手臂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多半是被對方的火系法術擊中。
其中一個滿臉淫、色的男修輕浮地喊道:“小美人兒,我和齊道友都是憐香惜玉之人,你乖乖停手咱們好好說說話?”
旁邊姓齊的修士也是一臉風流,“本道還從未玩過大宗門弟子,何道友,待會兒先給讓為兄如何?”
二人對著女修調戲,攻擊也一刻未停。
斷嶽宗女修聞言羞怒交加,手中長劍越揮越快,蒼白的臉上透著病態的紅暈,
顧不得靈力快要枯竭,氣勢洶洶地攻向二人,帶起地上一片塵土飛揚。
何姓男修對齊姓男修使了個眼色,忽地一個閃身,從旁繞到女修身後,祭出長刀直直劈向女修後背。
女修本就已經疲憊不堪,步法一轉從旁躲開,卻還是遲了一步,被長刀狠狠劈中左臂,
頓時間血濺滿地,手臂上的皮肉被長刀劈得翻起,傷口深可見骨。
女修咬緊牙關不顧傷臂,右手迅速挽了個劍花纏向男修。
那偷襲的男修未曾想她還有力還擊,一時不察脖子被百十道劍光攪住,
只見剛剛還得意洋洋的男修已是頭身分離,落地的臉上還滿是不可置信。
剩下的齊姓男修見狀絲毫不惱怒,二人本來就是隨意搭夥,找到落單女修搶奪財物,凌辱後滅口,
如今見這女修已是強弩之末,那人一死正好還少個分成之人,喜滋滋地朝著女修攻了過去。
楚妙在樹上見此始終有些不忍,心想既然做不到無動於衷,那就先上去幫了忙再說。
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二階符籙,悄悄從樹上下來,隱匿著身形繞到男修後方的樹木之後。
男修只顧著攻擊前方的女修,對背後的楚妙毫無察覺,
楚妙趁機將幾張二階金劍符射向男修後背,一陣金光閃過後,地上只剩下了男修千瘡百孔的屍身。
女修見此並未放鬆警惕,用神識探查了四周,並未發現楚妙的蹤跡,
一邊用劍撐著身體,一邊問道:“多謝道友相助,道友可否現身一見?來日也好感謝。”
楚妙猶豫了片刻才從樹林中閃身出來,對著女修道:“舉手之勞,師姐不必掛懷。”
女修見楚妙穿著天機宗內門弟子服,又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女,這才將劍收在背後,微微鬆了口氣。
楚妙正要告辭離去,卻見女修身子一晃,直直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見女修身上靈息微弱,楚妙只好將防禦陣盤拿出,把女修拖入了陣法之中,又掏出幾粒丹藥喂她服下。
秘境之中若是帶傷前行很是危險,更不用說失去意識了,
斷嶽宗與天機宗本來就是友宗,楚妙不願把她一人留在此處,
但又不能肯定這女修究竟品行如何,只好在離她較遠的陣法邊緣坐下自行打坐,等待女修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