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頰紅潤得跟胭脂一般，微微眯著眼睛，又氣又惱，委屈的模樣。
“快幫我……”相思無意識的輕輕道。
白訾鈺轉過頭去，無奈的嘆了口氣，手把手的拿著尿壺，要幫少年。
只是，一轉眼，他就愣住了……
寒眸裡滿是震驚，似乎是不可思議，緊緊的盯著眼前所看到的……
那下身戴著的，不過是一個道具而已，和那玩意兒的形狀差不多，穿著褲子自然是察覺不到端倪的。
白訾鈺顫抖著手，拿掉了那東西，抱著小人兒把尿。
潺潺的水聲在他耳邊，異常的清晰，似遠似近，白皙的臉上浮著一層緋紅，雙手微微顫抖，卻沉穩有力。
“舒服……”得到了疏解，相思喟嘆了一聲，軟軟的窩在白訾鈺懷裡，渾身都沒什麼力氣。
白色的中褲已經被扯破了，鬆鬆垮垮的掛在腿上。
白訾鈺重新給相思換了褲子，他的心，他的手，剋制不住的顫抖，弄了半晌，才整理好了。
將人抱回了床上，掖好了被子，白訾鈺坐在床前。
小人兒閉著眼睛，酣睡過去了，微卷的睫毛，飽滿水潤的唇瓣還帶著嬌豔的顏色。
白訾鈺的指尖輕輕的拂上了相思的臉頰，細緻的描繪著眉毛，眼角，擦去了晶瑩的水光，繼而向下摸索著嫣紅的唇瓣，反反覆覆。
他低垂著眼眸，面容溫和清潤，嘴角勾勒著一縷淺笑。
伸手摸了摸相思的脖子，有男子一般凸起的喉結，倒是真實的。
從前，他在心底認定了接受了小人兒的男子身份，自然是沒有多想的。
如今……他自是知曉了。
白朮收藏的古籍很多，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子都有，他雖是不用，卻也看過。
如果沒記錯，有一個就叫做易容丹。
本就是偏門左道，效果雖好，副作用的傷害也很大，而且只能改變上半身的特徵，如果長期服用下去，真的會變成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白訾鈺皺起了眉頭，眼底劃過一抹陰沉。
估摸著用量，小人兒怕是已經服用了很久，長此以往下去……
白訾鈺嘆了口氣，似是無可奈何，溫潤的寒眸盯著精緻的小臉，留戀的摩挲著。
因為喝了酒，臉色比平時多了些紅潤，也比平時，多了些女氣，純淨無害。
惹人心疼得緊。
白訾鈺看了一會兒，抬手將髮絲別到了相思的耳根，他淺笑著，突然想要看一看小人兒恢復女裝的模樣。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絕代佳人，傾國傾城的姿容。
也不知坐了多久，收回手，輕輕的在小人兒額頭上親了一下，白訾鈺才離開。
……
等到日落時分，相思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醉酒之後每次清醒，都比較痛苦。
相思揉了揉太陽穴，痠痛得厲害，像要炸開一樣，掀開被子皺著眉下了床。
零零散散的空酒瓶已經都不見了，酒氣散盡，空氣中似乎還飄散著淡淡的冷香。
相思撫了撫額頭，嗅著那冷香，頭痛的感覺淡了些，倒是沒有那般難受了。
她的意識也清晰了不少，半夢半醒之間，她好像是看到了一個人影。
應該是師兄。
具體的，卻是記不清了。
喝酒的確誤事，但要她戒酒，卻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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