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奕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意外,看著相思,頗有些不解,“九兒這一步,是何道理?”
那一步分明是死路,自己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沒有迴旋的餘地。
相思眯著眼睛咳嗽了一聲,語氣有些侷促,“其實兒臣,並不會下棋。”
聞言,花奕將手裡的白子放下,朝著相思看了過去,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九兒也是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有中意的女子麼?”
花奕突然開口問道,語氣和煦,彷彿是尋常人家的父親一般。
相思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即便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兒臣這幅身子,也沒幾天好活,就不要糟蹋人家姑娘了。”
說完,相思特別應景的咳嗽了幾聲,臉色煞白,蒙著一層灰暗,情緒也低落了幾分。
這自嘲的口氣花奕卻不贊同,臉色嚴肅了許多,“會有辦法的,不許這麼說。”
“能得到父皇如此疼愛,兒臣已經很滿足了,遺憾的是,怕是不能陪伴父皇很久了。”
相思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本就是大病初癒,精緻的小臉上卻是沒什麼光澤,彷彿快要枯萎的花草一般。
花奕看著那越發熟悉的眉眼輪廓,一時間竟有些晃神,堆積了太多滄桑的眸子裡,染上了幾許惆悵。
“別胡說,好好養病。”
相思笑著頷首,“兒臣明白,父皇不用擔憂。”
靜默了片刻後,花奕倒沒有糾結婚配的問題了,而是看著她,低低的道,“和撒王子昨日已經離開了,臨行前還提到了你,說是有機會,邀請你去和撒。”
那和撒王子在宴會上還想討要九兒去做他的男寵,如此眾目睽睽之下,雖說是開玩笑,到底也讓花奕覺得丟了顏面。
臨走之際竟舊事重提,花奕自然沒有答應,聯盟一事,和撒王子也是稜模兩可,態度不怎麼明朗。
如今腹背受敵,情況越來越艱難了。
相思沒有說話,心裡卻在嘀咕著,狗屁王子終於走了,真是遺憾,說好的春宮圖還沒做,太可惜了。
花奕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對了,三日後,鳳舞的太女要來訪我花都,你負責去迎接,幫父皇安排好一切事宜。”
相思微有些驚訝,當然不會問出來,而是點頭道,“兒臣遵旨。”
“太子是個不省心的,難當大任,你十弟又年幼,你就幫父皇多擔待些。”花奕又道。
“兒臣明白。”
花奕揮了揮手,重新拿起了棋子,自己跟自己下棋,“回去吧,注意調養身體。”
相思微微點頭,沒有多做停留,徑直起身,便走了出去。
出了御書房,還沒走出多遠,相思的神色卻有幾分冷凝,褪去了平時的和煦春風,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的冷漠。
相思一身玄衣,樣式簡單,沒有任何的點綴和花紋修飾,只有領口,袖口處勾勒著金色的葉子,低調卻華麗,襯得她整個人無比的矜貴。
“娘娘,您怎麼了?”粉色衣衫的宮女不解的問道,看著突然停下了腳步的柔妃。
葉柔看著眼前的一抹身影,眉頭微微一蹙,那人美得如仙如畫,清逸俊美,論長相,怕是沒什麼人可以媲美。
玄衣少年的一雙眼睛,彷彿可以看透世間的一切萬物,純淨,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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