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訾鈺的冰凍視線這才收了回去,暗下眸子,面無表情的撐著傘,卻和相思換了位置,護著相思走在裡面沒什麼人的地方。
“到底去哪?”白訾鈺沉聲道,將傘往相思那邊送了送。
相思笑眯眯的取下腰間的金扇子,頗為風雅的開啟搖了搖,“師兄跟著我走,到了就知道。”
白訾鈺又是不語,盯著相思看了看。
“走吧。”相思直接拉住了白訾鈺的手臂,將人拽著走了。
對面街上的茶樓窗戶正好是開啟的,燕歸宸緊握著手上的杯子,臉色很不好看,卻偏偏笑的極其邪魅。
“宮主……您……”旁邊還站著一個魔月宮弟子打扮的少年,戰戰兢兢的看著燕歸宸,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宮主。
燕歸宸怒極反笑,將茶杯扔到地上,一聲脆響嚇得邊上的少年直哆嗦。
明明宮主剛才還心情不錯的,怎麼一轉眼就變臉了呢?實在是想不通。
木鯉小心翼翼的看著燕歸宸,歪著頭想了想,宮主本來陰晴不定的,脾氣說來就來,好像也挺正常的。
但據他觀察,宮主之所以變臉,應該是在看向街上的時候,脾氣來的莫名其妙。
木鯉表示想不通。
該死的冰塊!燕歸宸覺得自己有些胸悶氣短的感覺,心底有團火在燃燒。
總之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但很快燕歸宸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微抿著唇皺著眉,神色有些古怪。
他似乎將小傢伙看的太重了些,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牽動他的情緒,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一個人一旦有了牽掛,有了寄託,就給了別人可以傷害自己的軟肋。
他的心,似乎……亂了。
以往的他從沒有任何弱點,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去考慮後果與如果。
他的心,應該堅如磐石,不需要,也不允許有一處弱點,否則下地獄的,就該是他了。
人人都說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卻不知,如果他的心不狠,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人生在世,總有被逼到絕境的迫不得已。
燕歸宸的嘴角微微一勾,掀開一抹淡如冰雪的弧度,褪去了妖媚,變得異常陰冷。
“宮主,您不準備回去麼?”木鯉輕聲詢問道。
“暫時不行,先不要輕舉妄動,本尊倒要看看糟老頭子有幾分能耐。”
燕歸宸低垂著眼眸,剃了剃手指甲,桃花眼裡閃過一抹幽光。
語氣很平淡,但木鯉卻聽出了陰森的感覺,下意識的打了個冷噤,默默的在心裡為護法長老點了一排蠟燭。
希望可以走的安詳,沒有痛苦。
“對了,表小姐問宮主何時回去,擔心的不得了。”木鯉不怕死的多嘴了一句。
其實也不是他非要多說,還不是因為被纏得沒辦法了,天天跟蒼蠅似的在耳邊聒噪,擱誰誰受不了。
果然,聞言燕歸宸的眼刀子就唰唰的飛了過去,陰測測的眼神極其恐怖。
木鯉嚇得腿一軟,差點兒沒給跪下去。
“再敢囉嗦,本尊就安排你去貼身伺候那醜八怪。”燕歸宸突然嚴肅臉的說道。
木鯉頓時覺得自己就跟地裡的小白菜似的,心裡有苦說不出。
趕緊閉上了嘴,用手緊緊的捂住了。
他才不要伺候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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