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好奇。”
“你好奇什麼？”
“他為什麼還說自己是混混兒呢。”
林木風道：“就和我一樣，我是江湖人，但是你覺得現在的江湖在什麼地方？借用小說中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是又有誰真的看得到江湖是什麼樣子的呢？”
“所以我才好奇。”
林木風點點頭：“這麼和你說吧，其實我和他都是一樣的人，我們兩個遊弋在法度的邊緣，但是我們是壞人嗎？當然不是，我們都是好人，只是生活的方式不同，你應該明白的；而且向我們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
秦凡點點頭：“你，龍老九還有白羽，至少已經有三個了。”
“白羽不能算的，他是津門的人，和臨海之間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你知道在臨海有多少和我們一樣的人嗎？”
秦凡並不知道，而林木風卻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拳頭；秦凡道：“十個？”
“不，是不計其數；我們只是幸運兒，成為了外人眼中的大哥老闆，但是實際上又有多少人再向著我們的位置用力，瞄著機會也要走到我們的這個層面上來感受一下生活，所以這些人是無法計算的，因為這不是善惡的問題，是人性。”
“你好像是一個哲學家。”秦凡道：“你應該不是要和我談論人性的吧？”
“當然不是。”林木風說：“既然你已經等不及了，我也不妨和你說白了，既然是人性，這就是天生的，也是環境造就的本來這無所謂可是卻有一點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什麼？”
“被傷害的利益。”
“被傷害的利益？”
林木風道：“對，他們要是成就了什麼豈不是壓制了我們的利益嗎；所以我和龍老九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壓制他們的人性。”
“那怎麼壓制，你們有要做什麼呢？”
“不是‘你們’，因該說是‘我們’。”林木風的語氣特別肯定，充滿了真誠道：“現在你既然已經和龍家成了對頭，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肯定失敗的人是你，而且就算是加上了我們的話，也還是有著百分之五十的失敗機率啊，所以你為什麼要將自己放在事態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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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秦凡確實不明白。
而林木風的解釋卻很有意思：“除了你之外，我也好，童鳳歌也好，還是龍家，我們多多少少的都算是一個圈子的人，你也有一半的緣分不是嗎？因為你引起了圈子的矛盾，你卻還置身事外，這是不是不太好？”
秦凡明白了，不過他並不打算接受林木風的邀請，不過呢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就看林木風說道：“我知道你也許不能太接受，或者是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兄弟，我這只是一個邀請你若願意當然最好不顧，你要是不願意，那麼就以後找個時間在說；這是我的私事，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就是公事了。”
“什麼公事？”
“我說過了，我們再談的是臨海的未來；這一次咱們和龍家的矛盾一旦要是引發的話，結果會是什麼你也許不知道，但是卻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無論是商業還是我們這些人，都會受到強烈的衝擊，但是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因為也許之前的規矩，也許現在我們所有的秩序都會得到重組和建立，破而後立，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不得不說，林木風的話，確實給了秦凡特別大的衝擊，他看著林木風，頓了頓，這才開口道：“但是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u是要出現大型的事件了嗎？”
“什麼事件？”
秦凡道：“照你這麼說的話，所謂的破而後立，其實不過就是生拉硬打，到時候恐怕就是一陣陣的血雨腥風不是嗎？”
“是不是血雨腥風我不知道。”林木風說：“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你覺得我們會做什麼？我們要拼刀子嗎？還是要動槍動炮的？犯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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