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喝道:“不用!我倒要……什麼??”
風信也愕然道:“帶誰??”
二人雙雙望向大殿門口。被一眾武神官帶過來的,豈不正是他們二人都十分熟悉的仙樂國師,梅念卿?
風信慕情呆了。風通道:“國師?真是國師?”慕情沒叫,但也驚疑不定。無怪,說真的,即便現在,謝憐也有些不切實際感,無法把這個人和問他“杯水二人”的那位國師聯絡起來。
梅念卿緩緩走上前去,與謝憐擦肩而過。君吾坐在大殿上方,道:“仙樂,在下面時,你似乎有話要說。”
謝憐微微欠首,道:“是。”
於是,他將入銅爐山、探烏庸國等經歷撿重要的講了。眾人皆是越聽眼睛越大,更別提風信慕情了。聽畢,君吾緩緩地道:“我竟從未聽過烏庸國這個名字。”
眾神官也紛紛附和道:“我也沒聽過……”
“畢竟兩千年前。”
“一定是故意抹去痕跡的。”
梅念卿一直一語不發。謝憐道:“國師,烏庸太子,就是白無相吧。”
梅念卿道:“是。”
果然!
裴茗邊思忖邊道:“那些壁畫是何人留下的?最後一幅又是何人毀去的?”
謝憐道:“是誰留下的不知,但我想,應該就是白無相或他的下屬毀掉的。畢竟,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轉向梅念卿,道:“而你是烏庸太子的下屬。”也就是白無相的下屬。
“……”
梅念卿不語。謝憐有一種衝動,想問他,當初仙樂滅國,國師究竟值不知道那個東西就是白無相?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串通好的,國師甚至是幫手?
但最後,他還是問了另一個問題:“白無相現在在哪裡?”
“……”
謝憐道:“白無相為何要滅仙樂?”
“……”
謝憐道:“你為何想殺我?”
梅念卿終於說話了。他道:“太子殿下,我沒有想殺你。”
謝憐道:“那你為何在下面要取我咽喉?”
梅念卿反問道:“我掐你脖子你會死嗎?你旁邊那個會讓我得手嗎?”
的確不會。但那不代表梅念卿不帶殺心,因為當時他的反應完全是下意識的。梅念卿大概也知道說服不了他,不再辯解。
沉默片刻,謝憐終於問出了他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他道:“國師,你想從我身上喚醒什麼?”
君吾告訴他,國師似乎想從他身上喚醒什麼東西。那會是什麼?
梅念卿神色怪異地盯著他。謝憐袖下的手握緊了拳,道:“國師,你說吧。”
謝憐心中一直隱隱不安。那烏庸太子的命運軌跡和他如此相似,難道他和白無相之間,真的存在什麼隱秘的聯絡?
他一定得弄清楚這一點。因為他絕對不能容忍白無相這種東西和自己有任何關係。但他又十分害怕,白無相真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梅念卿看著他,半晌,道:“太子殿下,你問的這些,現在這個時機我不好回答。而且就算答了,你未必信。”
頓了頓,他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立刻回答你。”
梅念卿一字一句地道:“白無相,現在,就在這座神武殿裡。他就在我的面前!”
誰在他面前?
謝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