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系統防盜,在晉江買足本文50vip內容可馬上看更新● 雖然不知道她們要說什麼, 但謝憐直覺必須馬上打住, 立刻道:“沒有!”
好容易人散了, 供桌上已堆了瓜果、蔬菜、甚至白米飯、麵條等物。不管怎麼說, 總算得是一波供奉,謝憐把地上村民丟的雜物掃了出去。三郎也跟著他出去了, 道:“香火不錯。”
謝憐邊掃邊搖頭道:“突發狀況, 意料之外。正常情況應該十天半月都無人問津的。”
三郎道:“怎麼會?”
謝憐望了他一眼,笑道:“想來,可能是沾了三郎的運氣吧。”
說著, 他想起要換個門簾,便從袖中取出了一面新簾子, 掛在了門上。退開兩步, 端詳片刻,謝憐忽然注意到三郎駐足了, 轉頭道:“怎麼了?”
只見三郎盯著這道門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謝憐發現, 他是在看那簾子上畫的符咒。
這道符是他之前順手畫的,其上符咒層層疊疊,氣勢森嚴,原本, 是作辟邪之用, 可以屏退外界邪物的入侵。但由於是謝憐本人的親筆, 同時會不會也有黴運召來的功效,也未可知。不過,既然門都沒有,那還是在簾子上畫上這麼一排符咒,比較保險。
眼見這少年在這道符咒之簾前定住不動,謝憐心中微動,道:“三郎?”
莫非畫了這道符,他就被攔在門外,不能進去了不成?
三郎看他一眼,笑了一下,道:“我離開一下。”
他輕飄飄丟下一句,這便轉身離去了。照理說,謝憐該追上去問一問的,但他又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少年既然已經說了是離開一下,那就應該不會離開太久,必然還會再回來,便先自行進觀去了。
謝憐在他昨晚走街串巷時收來的東西里東翻西翻,左手掏出一口鐵鍋,右手摸出一把菜刀,看了一下供桌上那堆瓜果蔬菜,起了身。
過了一炷香左右,菩薺觀外果然響起一陣足音。這足音不徐不疾,一聽便能想象出那少年人走路時從容不迫的模樣。
此時,謝憐手裡拿的東西已經變成兩個盤子,他對著盤子裡的東西左看右看,長嘆一聲,不想再看,於是出門一看,果然又見著了三郎。
那少年站在觀外,興許是因為日頭大曬,他把那紅衣脫了,隨意地綁在腰間,上身只穿一件白色輕衣,袖子挽起,顯得整個人很是乾淨利落。他右腳踩在一面長方木板上,左手裡轉著一把柴刀。那柴刀大概是從哪個村民家裡借來的,看起來又鈍又重,在他手裡卻使得輕鬆,且彷彿極為鋒利,時不時在那木板上削兩刀,猶如削皮。他一瞥眼,見謝憐出來了,道:“做個東西。”
謝憐過去一看,他竟是在做一面門扇。而且做得大小剛好,齊整美觀,削麵十分光滑,手藝竟是極好。因為這少年似乎來頭不小,謝憐覺得他大抵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型別,誰知他做事倒是利索得很,道:“辛苦你了,三郎。”
三郎一笑,不接話。隨手一丟柴刀,便給他裝上,敲了敲那門,對他道:“既要畫符,畫在門上,豈不更好?”
說完,便若無其事地掀開那簾子,進去了。
看來,那簾子上森嚴的符咒果然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懾之力,三郎也壓根沒在意。
謝憐關上這扇新門,忍不住再開啟,再關上,又開啟,又關上,心說這門做的真好。如此開關幾次,忽然驚醒,覺得自己真是無聊。那頭三郎已經在屋裡坐了下來。謝憐拋下那門,端出了一盤早上村民上供的饅頭,放在供桌上。
三郎看了一下饅頭,也並不言語,只是又低低發笑,彷彿看穿了什麼。謝憐若無其事地又倒了兩碗水,正準備也坐下來,看到三郎挽起的袖子,手臂上有一小排刺青,刺著十分奇異的文字。三郎注意到他的目光,把袖子放了下來,笑道:“小時候刺的。”
既是放下袖子,便是不欲多說。謝憐明白。他坐了,抬頭又看了一眼那畫像,道:“三郎,你畫畫得真好,可是家中有人教導?”
三郎用筷子戳了幾下饅頭,道:“沒人教。我自己畫著給自己高興的。”
謝憐道:“你如何連仙樂太子悅神圖都會畫?”
三郎笑道:“你不是說我什麼都知道嗎?當然也知道怎麼畫了。”
這雖是個十分賴皮的答法,但他態度卻是坦蕩蕩的,彷彿根本不擔心謝憐起疑心,也不怕他質問。謝憐便也莞爾不提了。正在此時,外邊傳來一陣喧譁之聲。兩人不約而同抬頭,對視一眼。
只聽外面有人猛地敲門,道:“大仙啊!不得了了,大仙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