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凡沉默了，心中略微有些惋惜。
是啊，無論做什麼，只要沒能走到最後那一步，那都是失敗。
甚至，於不凡心中還知道，只要寧玉塵再度前往南風嶺進行仔細的探查，說不定真的能在囚龍谷這個地方找到他們最終的那個目的地。
但是現在......
就算最終他們發現，真正的“遺蹟”就在南風嶺，那這份功績，也與他寧玉塵沒有半點關係了。
他這一年的努力，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應該算是一次失敗的任務，一次沒能完成的任務.....
於不凡算是能夠理解寧玉塵此時的感受了。
他不知道寧玉塵來到南荒完成這次搜尋人皇遺蹟任務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大寧皇朝的儲位？還是為了其他？
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失敗了....
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失敗者，身上那種失敗者的消沉氣息，於不凡這個旁觀者都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
他看了看寧玉塵，心中想著如何開口，能安慰一下眼前的男人。
他們畢竟是朋友。
但是想了想，卻又沒有開口。
寧玉塵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而不是一個傾訴者或者安慰者。
男人，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安慰。
他只需要有一個人能夠懂他，就可以了。
治癒，那是自己的事。
只有自己戰勝了失敗，那才能鍛造一顆堅韌的心。
酒喝完了。
寧玉塵醉了，醉倒在玉桌上，鼾聲漸響。
於不凡默默地離開了，順手幫寧玉塵關上了宮殿的門。
在大門即將關上之際，於不凡在門縫之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寧玉塵，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與寧玉塵這一路相處的經歷。
在天玄城皇宮內那一座湖畔小樓之上的初見。
謙謙君子，臨湖而坐，直嘆眼前有景無人賞。
直給於不凡一種“憂鬱小王子”的感覺。
但是在進入南荒之後，這種感覺就完全消失了。
寧玉塵變成了一隻只知道尋找遺蹟的任務機器。
但是，也是在這一過程之中，於不凡逐漸將寧玉塵當做了朋友。
無論怎麼說，至少寧玉塵是待人真誠的，對待他於不凡，也是真心的。
這一點，於不凡能感受得到。
原本，他是有機會能夠幫到寧玉塵的，只需要提前將妖族聖圖的事告知寧玉塵就可以。
但是，肖冰以及金魂等妖族同樣是他的朋友，他不能那麼做。
原則性的問題，沒有討論的餘地。
心中再次暗暗給寧玉塵說了聲抱歉，而後於不凡便關上大門，往外走去。
再次回到屬於青月宗的住處之時，於不凡又在門口看到了前來拜訪的李行萬兄弟倆，以及文德這位玄天國師。
他不由得微微一嘆：“得，咱這破地方，今天倒是分外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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