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玉一臉呆滯地看著再度睡去的於不凡,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什麼意思?知道人來了,然後....繼續睡?
沈紅玉不由得再次叫醒了於不凡:“師伯,我說...玄天帝國的特使...已經...到啦!”
為了讓於不凡清醒,她故意一隻一頓,還加大了音量。
終於,於不凡徹底的睜開了眼睛,古怪地看著沈紅玉,而後掏了掏耳朵。
彈走指尖的耳屎,於不凡這才對沈紅玉責怪道:“小紅玉啊,他們來了就來了唄,你這麼大聲幹嘛?耳朵都被你震聾了。我不是都說了嗎?我知道了....”
沈紅玉皺眉道:“那你怎麼還睡啊?”
於不凡輕輕翻了翻白眼,對這個笨丫頭有些無語:“你傻啊,人家來了就來了啊,難道還要我屁顛屁顛地跑去迎接?那多沒面子啊?
你要知道,現在啊,是他們來拜訪我們,是他們有求於我們,咱們當然要先晾著他們,這叫外交策略,你懂不懂啊。”
沈紅玉依舊皺著眉:“可是...你不是說過,青月宗的弟子應當守禮嗎?在新弟子入門之時,你甚至還將‘禮’納入了考核範圍,現在怎麼不講禮了呢?
這使者來訪,便如同客人拜謁,作為主人怎麼能將客人晾在那呢?這合乎禮節嗎?”
於不凡略微有些無語,伸出手在沈紅玉額前輕輕一點,笑罵道:“笨丫頭,這玄天帝國的特使也能叫客人?就算算得上客人,那也是惡客。”
“對於朋友上門,我們自當好生接待,賓主盡歡,但是這玄天帝國的特使,那可不是什麼朋友啊。前不久,就在前幾天,他們的大軍都還駐紮在咱們青月峰幾十裡外,隨時準備進攻咱們呢。”
“如今啊,這兩個特使,充其量算的上兩個來協商停戰或者說解除誤會的外交人員罷了,算得上什麼客人。”
“你啊,將來可是要當咱們青月宗宗主的女人,想事情可不能這麼膚淺哦?”
說完,於不凡拿起腰間的酒葫蘆,輕輕抿了一口。
沈紅玉這邊,則是呆呆地聽著於不凡的說教。
也不知是因為於不凡彈她額頭的親暱動作有些害羞,還是被於不凡的說教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小臉紅紅的,顯得有些可愛。
聽完於不凡的話,她呆呆的回了一個字:“喔...”
而後就站到一邊不說話了。
於不凡見狀,也不睡了,對著沈紅玉說起了自己對於“禮”的看法。
對於這個青月宗未來的宗主,於不凡還是蠻重視的。
月清衣比較在意的,還是對於弟子實力方面的培養,對與其他方面,卻是略微有些欠缺。
於不凡作為月清衣的師兄、沈紅玉的師伯,有機會的時候,他自然還是要幫自家師妹,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這個師侄女。
在於不凡看來,“禮”這種東西並不是單純的見人就行禮問候,對待長輩上司就點頭哈腰,言語恭敬。
這些都只是小禮,流於形式。
有些人可能明面上對於周圍的人都十分禮貌,但是心裡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不能算作是“禮”。
真正的“禮”是存乎心間的一種恭敬之心,是懂得如何尊敬一個人,而不是流於形式的問候。
當然,並不是是禮節的問候這些東西就不需要了。
在於不凡看來,和親近熟識之人,這些東西就顯得多餘,而對於那些初見或者不熟識的人以及在一些特定的場合,則還是應當保持一定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