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很深,也很黑。
文德一路向下,良久之後,終於是看到了一絲光亮。
待再度靠近,他才發現,這一絲光亮竟然是一柄散發著光亮的巨劍。
這柄劍,豈不就是於不凡用來鎮壓張宙的那一柄月之劍嗎?
此時,這柄月之巨劍正安靜地插在地底,而一旁,金光真人和凌嘯鷹兩人正好在此。
四周是一片比較寬闊的空間,想來不是這月之劍的原因,便是金光真人和凌嘯鷹弄出來的。
看到文德下來,金光真人和凌嘯鷹也是一愣,連忙過來打招呼:“國師大人,你怎麼也下來了?”
文德落地後,解釋道:“於不凡已經退走了,我見你們一直沒有訊息,所以下來看看。”
凌嘯鷹和金光真人一愣,倒是沒想到於不凡竟然已經走了。
凌嘯鷹問道:“走了?他怎麼突然走了?難道是有援軍到場了嗎?”
文德聞言,臉色也是有些難看,輕輕搖頭道:“並沒有援軍。”
凌嘯鷹遲疑道:“那怎麼....?”
文德解釋道:“哎,可能是因為他並沒有要將我們一網打盡的想法吧,所以便離開了。先不說這些了,你們這裡是什麼情況?”
凌嘯鷹和金光真人聞言都是一嘆,而後看向了中央的那一柄月之巨劍。
文德也跟著看去。
只見,這柄月之巨劍的高度就超過十丈,劍尖向下。
而它的劍尖下方,正盤膝坐著一個人,不是張宙又是誰?
此時的巨劍,竟然是凌空懸在張宙頭頂,彷彿被什麼奇異的力量所限制,無法落下。
而如今的張宙,則是顯得十分的狼狽。
滿身的塵土,衣衫也是略微破爛。
但是周身的氣息卻是出人意料的穩固。
文德略感疑惑,朝著凌嘯鷹和金光真人問道:“這是...?”
凌嘯鷹一嘆,卻是沒有回答,反而是從一旁撿起一顆石頭,而後便朝著張宙扔去。
而後,這顆石頭便在文德詫異地目光之中,直接從張宙的身體之中,傳了過去。
文德頓時感到一陣驚訝,詫異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凌嘯鷹道:“這是於不凡的空間之道化作的特殊屏障,雖然眼前的張宙依然在此,但是整個人卻是難以脫離那巨劍之下方圓一丈的空間。”
“而我們,對此也根本就是毫無辦法,連碰也是碰不到的。”
金光真人也是一嘆:“哎,這空間屏障似乎是以這個月之巨劍為源,從我們下來到現在,這巨劍已經是小了許多,想來等到巨劍之中力量耗盡,他應該也就可以出來了。”
凌嘯鷹也是點點頭,對於金光真人的看法表示贊同。
文德聞言微微皺眉,而後卻是看向張宙的方向問道:“那我們的話,他能聽見嗎?”
凌嘯鷹點點頭:“是可以的,我們先去也是與他交流過了,不過現在,他似乎是在準備著參悟更深的劍道,準備強行破除這層屏障。”
金光真人看著文德,肯定地道:“國師這是想和張宙談談?”
文德點點頭,而後便不再理會兩人,緩步朝著張宙走去。
來到張宙身旁,他先是朝著張宙微微抱拳道:“張少宗主,有禮了。”
張宙聞言,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淡淡地看向文德,問道:“你是?”
文德同樣面色淡然:“吾乃玄天帝國國師是也。”
張宙微微一怔,恍然道:“原來是國師大人,失敬了。”
文德眉頭微微一皺,而後略微有些責怪地朝著張宙道:“我與貴宗宗主商定的是,讓他派出至少三位洞玄境外加七名以上的元丹境,為何此次過來的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