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小雪感知到的是他靈魂之中原有的於不凡的那一半？
那，屬於現在的這個穿越者的主意識的靈魂，又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被小雪感知到呢？
我的靈魂，與這個世界原住民的靈魂，難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不同？
就因為我是來自異世的靈魂，所以這個世界上的人都無法感知到我的靈魂的存在？
那，我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靈魂融合之後，我的靈魂直接化作神魂，靈魂之力大增，但是別人卻無法感知到我呢？
沒有經過元丹天劫，靈魂卻能夠變化為神魂，這不也是違背天道的事情嗎？
天道，究竟是什麼？
神魂，究竟是什麼？
兩個靈魂？融合？
那我，到底是誰？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地在於不凡腦海中盤旋，漸漸地，他似乎像是陷入了魔怔之中一般。
他已經顧不上小雪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因為，無論那是真是假，他自己身上的一些問題似乎都無法得到解答。
至少，在他目前所瞭解到的這個世界的體系之下，無法解釋。
於不凡額頭漸漸滲出一點點汗珠，他雙目無神，眼睛之中滿是空洞，對周圍的東西都沒了反應，完全陷入自我的懷疑之中。
這是一種不同於頓悟的狀態，而是一種魔怔。
通俗點說，於不凡，他著魔了！
大殿之內的其他人都是在思考著小雪剛才的回答，並沒有人注意到於不凡的狀態。
唯獨兩人除外。
其中一人便是小雪，她說完解釋的話之後，便一直看著於不凡。
她發現，於不凡此時雙眼無神，眉頭緊皺，額頭上滿是汗珠，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一般。
“哥哥，哥哥？”
小雪輕輕地呼喊了於不凡兩聲，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於是，她輕輕地晃動起於不凡的手臂，略微提了提聲音：“哥哥，哥哥？！”
於不凡依舊沒有反應。
但是，這兩聲卻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率先反應過來的，便是剛才就已經注意到於不凡不對勁的月清衣，只見月清衣一個閃身便從上方的宗主寶座之上來到了於不凡身邊。
她伸手抵在於不凡額前，閉眼輕輕感應一番，一雙柳眉頓時皺在了一起，面色也是低沉如水。
其他八位長老也是發現了不對勁，紛紛都是為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