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凡和沈紅玉跟在月清衣身後,來到了大殿門口。
只見月清衣衣袖一揮,大殿門口一陣波動,一道看不見的牆壁便開啟了。
三人從門口一起出去,而後這面看不見的牆壁便再次閉合。
“結界嗎?“殿內的肖冰看著這場景,也明白為什麼剛才的打鬥沒有驚動其他人,恐怕是因為月清衣早早地佈下了結界的緣故。
肖冰輕揮衣襬,盤膝坐下,靜靜地等待月清衣回來,他也是守信之人。
出了大殿門,月清衣對著二人道:“我要先過去了。”
說完也不管於不凡和沈紅玉,直接騰空而起,凌虛御風,飛向了山門的方向。
於不凡有意想讓她帶自己一程,但是還沒有說出口,月清衣已經不見了蹤影。
於不凡只得氣呼呼地嘀咕道:“哼,元丹境了不起啊,我想飛也能飛呢,哼!”
“你在幹什麼,快走啊?”沈紅玉不知道於不凡在想什麼,拉住他就往山門跑去。
“哎呀,你別拽我啊,慢一點,我會自己走。”
......
當於不凡被沈紅玉拖著一起來到了山門前的廣場時,這裡已經人滿為患。
八大長老、三十六護法、近百名執事,數十名親傳弟子、數百名內門弟子、數以千計的外門弟子,只要是在宗門內的人,全數到齊。
廣場中央,有著一口古樸而巨大的青銅鐘,上刻“敲山”二字,這便是“敲山鍾”。
敲山鍾一響,全宗集結,這是隻有青月宗面臨巨大威脅時才會敲響的鐘。
可是此時,山門外卻只有孤零零的一位老人,與月清衣凌空對峙著。
凌虛御空,這名老者至少也是元丹境的強者。
看守山門的內門弟子嘴角含血,正在向月清衣告罪:“宗主恕罪,弟子無能,擋不住此人,讓他敲響了敲山鍾。”
月清衣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而看向自面前的老人,顰著眉,開口質問道:“不知這位老先生來我青月宗有何事?為何打傷我宗弟子?又為何要敲響‘敲山鍾’?”
這位老人錦衣華服,頭髮花白,面色紅潤,但是那副鷹嘴鷂目,卻給人一種狠厲的感覺。
他看了那名內門弟子一眼,冷冷一哼:“哼,我讓這小子通知你們全宗人出來迎接,他居然說我沒這個資格,我只是輕輕給了他一巴掌,沒要他的命已經便宜他了。”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年輕弟子瞬間都是義憤填膺,心想你也不過是多活了幾十年,才到了元丹境,有什麼資格讓我們全宗人來迎接?
月清衣則是淡淡地問道:“所以你就自行敲響了‘敲山鍾’讓我們全宗人都來迎接你?”
老人仰頭笑道:“然也。”
月清衣冷冷一笑:“哦?那我也想知道,老先生你有何資格讓我青月宗上下數千人都一同來迎接你。”
“呵呵呵呵呵.......”老人大笑起來,厲聲喝道,“就憑這個。”
說完著身上恐怖的氣息暴露無遺,瞬間朝著四周散開,籠罩在整個廣場之上。
一瞬間,場上的弟子便感覺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紛紛支撐不住。
普通的內門弟子接連跪倒在地,外門弟子更是直接吐血倒地,那怕是修為較高的真傳弟子和執事護法們也是很不好受,調動起周身靈力,勉力支撐。
整個廣場上,還能正常站立的也只剩下八大長老了而已。
哦,還有一個於不凡,他不但自己沒事,就連站在他旁邊的沈紅玉也是站得好好的,沒有感到半分壓力。
沈紅玉倒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了一跳,她怎麼也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周圍的人突然就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