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芮澤浩已經無力的低下頭，他視線落在自己的雙腿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經歷了無限滄桑的老人。
顧雪曼沒有開口打斷芮澤浩的話，只是任由他繼續開口說。
芮澤浩看似深吸了一口氣，嘴角無力的揚起，“那個時候，馬麗娜告訴我，她懷孕了，我當時真的沒有多想，就以為那孩子就是我的。”
“畢竟那段時間，馬麗娜除了跟我在一起以外，她幾乎沒去過別的地方，更別說還會見到別的女人。”
芮澤浩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沉重地走向陽臺，“我因為你媽媽的事情，那段時間情緒很差。”
“夠了！”
抬起頭，顧雪曼怒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當年不是你囚禁我媽，我媽根本不會得產後抑鬱症。”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媽說不定早就找到我爸爸了！”
憤怒的眼神，怒瞪著芮澤浩站在陽臺上的身影。
她實在沒辦法想象，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當年怎麼會做出這種低能的事情。
“那是因為背後有人要我這麼做！”
芮澤浩想要反駁，可是反駁的語氣卻明顯中氣不足。
嘶！
毫無徵兆，她的心頭猛地一顫，這還是第一次從芮澤浩口中聽到了跟之前不一樣的版本。
“是誰，是誰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緊張的跟著芮澤浩一同走到陽臺上，她的手已經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雖然她以前有過很多種猜測，但是當自己親耳從芮澤浩口中聽到這些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了。
芮澤浩搖了搖頭，側臉的神情中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回想過去。”
“或許從馬麗娜出現在我生命中，亦或是更早，早到我遇見納蘭雅琴之前，就已經有人精心策劃了這一切。”
“馬麗娜的『性』格是屬於那種囂張跋扈型的，可是當年她在我面前卻表現得一副小鳥依人，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刻意安排，這一切，有沒有那麼湊巧。”
精神十分疲倦似的，芮澤浩已經靠著牆角慢慢的蜷縮著蹲了下去。
“難道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嗎？”
顧雪曼問道。
芮澤浩搖了搖頭，“那些年我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家裡的事兒幾乎都是馬麗娜在掌管，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走丟。”
低頭看著芮澤浩，她努力地想從芮澤浩身上看到一絲刻意的偽裝，可是無論她怎麼端倪，看到的，卻都只是芮澤浩的悲傷。
“你認識顧天明嗎？”
深吸了一口氣，她再次開口。
顧天明三個字剛剛落地，芮澤浩並已經從地上迅速的站了起來，那一副緊張害怕的眼神像他此時的心情演繹得十分真切。
“顧……顧天明？”
果然！
顧雪曼微微抬起頭，唇角已經被她咬下一排牙印。
“對，就是顧天明！”
芮澤浩後背緊貼著牆面，或許對於他現在的他來說，那牆面就是他唯一的支撐點，如果在朝前邁出一步，恐怕芮澤浩就會直接摔個狗吃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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