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特麼因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董事會面前都說了什麼。”
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顧天明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那男人倒像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茫然的眼神在靜靜的打量了顧天明片刻之後，這才開口，“看來顧總早已經不似當年那般，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犯當年的那種錯誤。”
“你！”
啪的一聲，顧天明已經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了，他眼神緊緊地盯著對面那個男人，冷哼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誰出的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你名義上是在做我的秘書，可實際上，你真正是誰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
那男人目光輕輕的掃過一眼那些零散在地面上的設計方案，嘴角帶著冷笑，“我是誰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還是當年的顧天明？”
“一個顧雪曼的出現，已經讓董事會的人看不出你原本的模樣，當年的你，可是真正為了利益和名聲不顧一切的人。”
“可現在你再看看你自己，光是一個海島的方案，你就已經拖拖拉拉了將近兩個月，這都是錢啊！”
聽完那男人的話，顧天明隨即轉身目光已經飄向窗外，“當年的我，做過了太多的錯事，現在，我累了。”
“你累了？”
那男人不屑一顧的聲音，在冰冷的辦公室裡響起，語氣裡帶著憤怒。
“顧天明，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論累的問題？”
相比顧天明的冷靜，那男人的情緒似乎更加激昂。
他緊緊的盯著顧天明的背影，手臂隨即抬起，“這麼多年，所有的榮譽都是你的，所有的功勞也都是你的，而我，我只能做一個站在你背後默默付出的男人。”
“可偏偏，每一次董事會上表揚的人卻是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男人，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一份資料，拍在桌子上，“就是因為這個！你當年為了自己的榮譽而不顧別人的死活！”
“你以為你有多高雅，在我和董事會眼裡看來，你不過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現在竟然還有資格說你累？”
不需要回頭，此時的顧天明十分清楚，那一份拍在桌子上的資料到底是什麼，可偏偏，他卻無力反駁。
那是當年，他做過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彌補。
“受夠了嗎，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冷漠無情的聲音，在陽光照耀玻璃窗後的身影，帶著的是顧天明有些疲倦的聲音。
“董事會讓我告訴你，海島那邊儘快開工，有些事情，不是你耽誤得起的。”
說完，那個男人已經轉身離開了總裁辦公室，急促的腳步，倒像是他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停留似的。
“這麼些年，我到底都做了什麼？”
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顧天明第一次有了疲倦的感覺。
回過頭，依舊灑落在地面的設計方案上還帶著顧雪曼的簽名。
“在你心裡，你是不是也有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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