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靠在浴缸裡，身後是大叔堅實的肩膀，腦袋輕輕的抵在他的胸前，那平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她。
“大叔，我該怎麼辦？”
第一次，她感覺到心裡的無助，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像是在慢慢的收攏當中，將她緊緊的困於其中。
看不到前方，尋不到過去，此時的她就像是刷單機一樣，只能看到眼前所發生的。
即便是這樣，她身邊的人依舊在慢慢的少去，先是芮絲，再到現在的白天。
自從顧天明出現後，芮絲的生活被打『亂』，甚至還不惜頂著大肚子千里迢迢的過來找她，再到現在，中年大叔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好不容易將白天安排進分公司的所有計劃。
緊緊摟著顧雪曼，冷莫言深邃的雙眼裡閃過一絲光亮，“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想必顧天明也會有所顧忌，暫時在往分公司裡安排人不容易，不過你們公司有個人倒是可以用。”
“誰？”
回過頭，顧雪曼連忙問道。
眼下，她在分公司裡純屬只是單打獨鬥，無論三年前的事情到底跟顧天明有沒有關係，她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戒心。
“小麗。”
簡單的兩個字，冷莫言的手掌已經輕輕撫上她的長髮，隨後輕柔地為她洗起頭。
飄香的洗髮水味，瞬間籠罩了整個浴室，冒著熱氣的屋內，慢慢的都是暖意。
“她？”
有些納悶，對於小麗那個人，她並沒有過多的瞭解過，只是透過這次活動，她知道小麗是一個奮發圖強的人。
可是如果說，真的把小麗培養成心腹，她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對。”
一邊『揉』著長髮，冷莫言繼續說道：“小麗是個孤兒，跟你一樣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過相比之下，她的命運比你更坎坷些。”
“今年年初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有關生父母的訊息，剛等她趕回去的時候，生父母卻因為沒錢治病，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離開。”
冷莫言的敲打在她心頭，讓她不禁眉頭有些微皺。
剛開始招聘的時候，她直覺上的認為小麗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是她沒想到，這背後的故事竟然這麼悲傷。
“所以，你可以努力把她培養成為你的人，她在上學的時候，是個很要強的學生。”
“並且，用這樣的人有一個好處，只要她安全，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威脅到她。”
雖然他知道這樣的話有些殘酷，但是相比現在的局面，他不得不防備所有的一切。
頭髮洗好，當花灑的水順著額頭慢慢滑落，那飄香的洗髮水味，也瞬間被洗澡。
沙沙的水聲，像是洗刷著她的心靈一樣，將那些雜念和顧慮盡數的洗去。
這一天晚上，冷莫言只是靜靜的將顧雪曼摟在懷裡，兩人相依著，確認誰也沒有睡意。
牆上時鐘敲打著，這一夜所有人的情緒都是沉重的。
“丫頭，早點睡吧，明天又是一場新的戰爭。”漆黑的房間裡，冷莫言的聲音中帶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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