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語臉色蒼白，那緊然凝聚的雙眼，在瞳孔之下，滿是惶恐和害怕。
“小曼，小曼！”腳步上前，葉詩語一把緊緊挽上了顧雪曼的手臂。
心，萬分忐忑。
她不能想像，如果以歐陽麗麗剛才那樣的衝擊力撞向顧雪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還能頑強的堅持下去。
“我沒事。”擺了擺手，顧雪曼居高臨下看向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的歐陽麗麗，那目光裡不帶一絲感情。
“歐陽小姐，你真的覺得如今的你還有資料出現在冷莫言面前？”
“想必，你已經收到了各國皇家和企業下達的封殺令了吧。”
“現在的你，早已不再是那個皇家專屬設計師，去掉這個光環的你，還有何用？”
緩緩蹲下身子，顧雪曼的目光打量著一臉蒼白，半天說不出話的歐陽麗麗，目光盡是冷漠。
葉詩語下意識想去攔下顧雪曼，卻被顧雪曼抬起的眼光打斷，“沒事。”
“你，你個賤人！”歐陽麗麗的身體，因為剛剛衝擊力度的關係，她的肚子整個是正面衝擊向了洗手池。
在撞擊的瞬間，她明顯感覺到肚子裡那撕心裂肺的痛。
不！
倒地的人明明應該是顧雪曼，怎麼可以是她自己！
手掌緊緊捂著肚子，她的聲音早已撞到洗手池的瞬間已經喪失了發聲的能力。
支吾著，她看到站在一旁顧雪曼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不屑和諷刺。
牙齒緊緊咬著唇角，她無力喘息。
“賤人？”顧雪曼笑了笑，目光朝著歐陽麗麗望去，“我不知道芮絲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因為你自己的行為，現在的你已經徹底失去了一切，難道你還不悔改嗎？”
畢竟是同個專業出門，她很清楚在這條路上能拼到像歐陽麗麗這樣的高度有多難。
可是，再回想起剛才歐陽麗麗朝自己衝來時，那帶著殺意的模樣，顧雪曼的心便是一片寒涼。
“改？我呸！”瞪著顧雪曼，歐陽麗麗的眼神片刻沒有眨動，那額頭上泛著的汗水，很快便已沾溼了她的長髮。
深深的嘆了口氣，顧雪曼已經站了起來，昂起頭，那刺眼的燈光將她的淚硬生生的對映而出，她的心從未有過這麼沉重的悲傷。
“送她去醫院吧，另外……通知冷少處理吧。”轉過頭，顧雪曼已經離開了女廁，只留下兩名保鏢處理後續的事情。
葉詩語扶著顧雪曼，再三確定顧雪曼無恙之後，兩人這才轉身離開了商場。
發生了這種事情，兩人任誰也沒有心思再繼續逛街了。
“小曼，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葉詩語一臉的不放心，手掌在顧雪曼的肚子上來回撫摸了好幾次。
點頭，顧雪曼的目光轉向窗外。
第一次，她覺得，即便是這座看起來十分愜意的城市裡，蘊藏的殺機竟然如此之深。
芮絲，這個潛在的定時炸彈一日不除，恐怕她的日子便只會在這樣的危機之中險然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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