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著早已哭倒在病床旁邊的顧雪曼，冷莫言的眸裡閃過一絲光。
“院長，你把芮澤浩所有的病例都拿過來，還有把照顧過他的護工也叫過來。”跳下凳子，冷莫言迅速的安排道。
看著院長離開，顧雪曼這才抬起紅腫的雙眼，看向冷莫言，“大叔，你是懷疑？”
“還不確定，如果芮澤浩真的是裝瘋的話，恐怕就是馬麗娜動的手腳。”冷莫言搖頭，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眼下的sos到底是芮澤浩蓄意為之，還是說只是在受到刺激後片刻清醒，這些都需要有專業的資料分析才能得到結果。
畢竟，你是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醒的人，更何況是一個有可能裝瘋的人。
轉過頭，看向芮澤浩，她的心無比糾結。
去年的芮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遭遇竟然讓爸爸選擇了這條路。
看著冷莫言凝視過往的病例，聽著耳邊護工們痛哭流涕的控訴。
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按護工們的說法，芮澤浩在醫院裡每天瘋瘋癲癲，時而動手打人，時而漫天狂罵，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
“大叔，報告上怎麼說？”直到其他人離開，顧雪曼這才找到機會悄悄問冷莫言。
沉默著看著手中的報告單，冷莫言一雙深遂的眸像是深寒的大海，波濤洶湧下暗藏殺意。
“丫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芮澤浩這麼做，他的目的是什麼？”沒有回答顧雪曼的話，冷莫言反問道。
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雖然這幾次過來試探，偶爾也能從中得到些許線索，現在想想，這些線索雖然只是零星支字，卻對他們來說十分重要。
“或許是不想被馬麗娜知道吧，又或許是想自己逃避可心有不忍。”她沒辦法肯定芮澤浩的想法，但卻能大概瞭解。
冷莫言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說法他表示同意，“我會再重新查一下當年芮家的事情，這段時間，我們爭取每天都過來一趟吧。”
直到傍晚時分，天已經慢慢暗沉，當兩人離開醫院時，已有星光升上了夜空。
因為葉詩語一大早就已經打來電話約一起吃飯，所以給顧雪曼安排好保鏢之後，冷莫言便回了冷氏。
“小語，你這急匆匆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顧雪曼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葉詩語的肚子。
“小曼……”哀嚎著靠在桌子上一副裝死的模樣，葉詩語的臉色已經垮下來了。
什麼情況？
挪到葉詩語身邊，她這才發現今天的葉詩語竟然比上次穿得明顯少了很多。
可明明今天比上次更冷啊。
“小曼，我已經沒臉見人了，你就讓我去屎吧……”趴在桌子上的葉詩語，神情悲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顧雪曼一把甩開自己被緊拽著的手，“那你先去，我先吃個飯再去救你。”
“沒人性的女人，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的好友閨蜜去屎，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啊……”葉詩語佯裝生氣的模樣，撇著嘴角低頭便也開始吃起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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