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曼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其實那些話都不是我本意，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當時真是被狗糊了眼神。”
“對啊對啊，我怎麼會說出那麼下流的話呢，我真是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
一路走過，不少昨天還在詆譭顧雪曼的人紛紛表示自己的誠懇，那模樣恨不得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
平靜的走過，對於這樣的說辭她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和影響。
淡笑而過，她的冷靜甚至把葉詩語都震驚了。
“小曼，你還好吧？”她沒辦法想象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會怎麼面對。
“我很好。”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但她心裡不知為何，卻總是想起早上冷莫言說過的話，和那張被公佈在內網上的合影。
“不對！”顧雪曼膠布猛的停下，眼神裡原本的迷茫瞬間痛徹，只是痛徹裡還帶著一份疼意。
“怎麼了？”跟著顧雪曼停下腳步，葉詩語驚訝的側過臉頰。
不是這樣！一定不是！
一萬種可能性從她心裡湧了出來，帶著她最不願意面對的悲傷。
“小語，網上有謝廣豪的背影照片是嗎？”語氣虛弱無力，像是被抽空了的陶瓷娃娃一樣。
“有是有。”看到顧雪曼這副表情，葉詩語嚇了一大跳。
即便是那天馬麗娜出現在學校，顧雪曼也未曾這樣的表情，可是現在……
“給我！”沒有任何舒緩，沒有一絲退讓的態度，顧雪曼直接伸手。
雖然不解，但葉詩語還是把那張相片找了出來。
目光如炬，那張背影相片像是一把鐮刀，將她硬生生的切開。
果然是這樣嗎！
呵呵……
腳步麻木的前行，每一步落地都似尖刀一般疼痛。
“小曼？”目光飛快的掃過一眼相片，葉詩語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腳步便也連忙追了上去。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的人都不是真實的存在，你會怎麼辦？”
冷莫言的話還在耳畔，顧雪曼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的寒涼。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要去面對這一切。
“到底怎麼了？”葉詩語看不懂此時顧雪曼的情緒，但是掛在顧雪曼臉上的悲傷卻是真是的發生著。
腳步婆娑，她一點一點的毫無目的的朝前走，腦袋裡，滿滿的都是那張相片的影子。
電話在口袋裡沒有停止過它的響動，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反應。
相片裡，那個站在謝廣豪身邊的女人正是馬麗娜沒錯，而那天她和葉詩語在咖啡店見到的兩個人，也正是這兩個人。
她沒辦法忘記，當時馬麗娜一臉辛幸福的神情。
拿出手機，她這才發現所有的來電號碼竟然都是冷莫言。
“大叔，什麼事？”語氣平淡而無力，雖然她已經儘量掩蓋自己，但那發自內心的難過還是真切的表現了出來。
“回頭。”兩個字，讓顧雪曼整個人瞬間驚呆，可還沒等她轉過身，一張溫暖的手臂便已經把她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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