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路過的男人在打量顧雪曼與葉詩語片刻後，便交頭接耳輕聲離去。
“小曼，不要再喝了。”葉詩語一把抓住那緊握酒杯不願鬆開的手掌，可隨後卻被一巴甩開。
聲音嘶啞，像是哭泣過早已泣不成聲的悲傷，又像是生無可戀的絕望，“小語，讓我醉一次，好嗎？”
她渴望用酒精麻醉自己，渴望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那些畫面。
“小語，就算現在你真的把自己灌醉了，然後呢？”
“然後你打算帶上一把砍刀，砍死那對姦夫嗎！”葉詩語情緒激動，甚至沒留意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這麼做。
顧雪曼苦笑了一翻，隨後一口雞尾酒再次入喉。
辛辣的苦澀順著食道一路下滑，激烈的撞擊著她的胃部，讓她有種渾身滾燙的感覺。
“我也想。”聲音低沉，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像是被抽離的空氣娃娃一樣，在喧囂的音樂聲中消散得無影無蹤。
只是，那是生她的母親，即便她心中有再多的疑慮再多的不解，但她唯獨不能有恨。
迷離的雙眼慢慢有些沉重，顧雪曼依靠在沙發上，紅潤的臉頰和急促的呼吸讓她看起來更為誘人。
正當葉詩語準備按下手機時，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突然將她們二人圍了起來。
“兩位小妹妹，你們這麼晚不回家，你們家人知道嗎？”雖然嘴裡是這麼說著，但身體卻已經閃進了她們所在的卡座裡。
葉詩語一把將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顧雪曼摟在懷裡，手機上的操作也不禁快了許多。
“你們要幹嗎！”葉詩語扯著嗓子大聲質問道，可轟頂的舞曲聲卻秒殺了她的聲音。
幾個男人看到葉詩語一臉焦慮的模樣，似乎更加來勁，甚至還有人伸手就要顧雪曼伸去，“你看看你朋友都已經喝成這樣了，還是跟哥哥回家吧。”
說著，便有人要向葉詩語動手。
“放開我！”閃躲著，葉詩語一邊要躲避著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掌，還要一邊護著顧雪曼不被欺負，顯得十分狼狽。
昏昏沉沉的身體像是飄零在風中的葉子，顧雪曼不知道自己要飄落到哪裡，“小語，小語……”
“你們在幹什麼！”伴著一陣怒斥聲，顧雪曼的眼前似乎閃過一道人影，然後便聽到有人落地的碰撞聲。
“你是？”目光撲簌，像是星空中閃爍的星盞。
周圍哀嚎聲，驚呼聲不斷還有玻璃瓶落地的爆破聲，“小曼，快走！”
耳邊，是葉詩語的聲音，迷迷糊糊的點頭，隨後兩人這才從卡座裡逃了出來。
一路跌跌撞撞，兩個人這才從酒吧裡退了出來。
“小曼小曼，快醒醒！”葉詩語一邊支撐著顧雪曼的身體，一邊揚手準備攔下計程車。
可是，正值夜店高峰時期，過往的計程車都處於載客狀態。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從家裡抽調司機肯定也來不及，再加上若是讓老哥知道她跟顧雪曼兩人去了酒吧，她非得被剝了一層皮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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