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幕,頭頂上的天空,轉變成了淺灰色的光,悽悽切切的落江陵市的每一個角落,陰影逐漸擴大,與天地聯合。
昏黃色的路燈接連亮起,趙健康全神貫注的跟隨著前面的計程車。
多虧了江陵的計程車司機比較缺德,明明有客了還打著客的牌子走走停停,讓剛買新車不久的趙健康,即使開的很慢也沒有跟丟墨瑜乘坐的計程車。
又過了七八分鐘,搭載著墨瑜的計程車一條滿是路邊小攤的街道上把墨瑜給放了下來。
趙健康也顧不得管這裡是不是違停路段,連忙將車停路邊,然後慢慢跟墨瑜身後,看她要去哪兒。
他的心有一些忐忑。
漫目的的跟著走了好一會兒後,墨瑜終於一家音樂餐吧停了下來。
“原來只是來吃飯啊。”
“是啊,真要走,怎麼可能就那麼走了,連衣服和首飾都沒帶。”
趙健康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傻,沒事瞎懷疑什麼呢。
還以為墨瑜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然後鐵了心的想要和自己分開。
剛剛墨瑜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的時候,趙健康是真的心慌了,現仔細想想,應該是自己這段時間做的的確是過分了點,既沒有去醫院照顧丈母孃,也不幫忙做個飯,所以把墨瑜給惹毛了。
“一會等她吃完,然後我立刻主動去結賬,再送上一束鮮花,浪漫一點把她哄好得了。”趙健康心裡盤算著,默默記下了墨瑜所坐的位置,然後便回到街邊尋找賣花的小店。
緊繃的情緒稍稍緩和,沒一會就附近找到了賣花的那些個小商販。
“老闆,你這花多少錢。”
“五塊錢一支,一捧十隻,只要四十五。”
“什麼?就這點破花就要四十五?”
“哎呀,這不是五二零馬上就要到了嘛,現的小年輕啊,說什麼五二零的諧音就是“我愛你”,然後當成情人節來過,導致這個花束也是緊張的很,貴一點是沒辦法滴。”
“唉,那好吧。”
若是平時的話,趙健康是堅決不會買的,什麼狗屁五二零,聽都沒聽過。
過洋人的情人節就算了,連諧音也當成節日來過,真的是腦癱片整多了。
但今天為了把墨瑜給哄好,還是得浪一回了。
心痛的繳了錢,趙健康調整哈自己的心態,然後回到音樂餐吧裡面。
現正是吃晚飯的高峰期,音樂餐吧裡面賓客爆棚,店員都比較忙,抽出一個服務員來問趙健康需不需要吃飯,趙健康說他是來找人的之後也沒人再來找過他。
朝著之前記下墨瑜所坐的位置慢慢走過去,菜還沒上,墨瑜低頭安安靜靜的看著手機。
或許是因為打扮的原因,今天的墨瑜是真的漂亮,比以往趙健康見到的任何時候都要好看的多。
她穿著一身職場上的o套裙,腿上穿著一雙半透明的黑絲襪,小巧的足部套著一雙精緻的黑色細跟高跟鞋。
場的不少男人時不時的都悄悄盯著她看,令趙健康驕傲的仰起了頭。
“都看到沒,這位漂亮到了極點的女子,你們只能偷偷看,而我等一下就去把她哄回家了。”
趙健康正美滋滋的想著,然後他就看到了令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只見一個穿著白t恤亂搭灰色休閒褲和白色運動鞋的男人竟然直接坐到了墨瑜的對面,由於墨瑜此時是背對著趙健康的,所以趙健康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模樣。
是一個帥哥,帥的法形容的那一種。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張致銘,也就是自己老闆張庭耀的兒子。
他,怎麼和墨瑜坐到了一起?
趙健康心裡有很多問號。
就趙健康疑惑不解時,他親眼看到了墨瑜站了起來,款款走到了張致銘身邊,張致銘旁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