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辦公室之後,原本興奮的鄭玉玲頓時啞然,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
張致銘的臉色鐵青,撅起嘴向上吹了口氣,對著某個方向說道:“我就說了讓你鎖門讓你鎖門,你非不鎖,看吧,這下子夠不夠刺激。”
“噠噠噠!”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動聲響起,饒雪慧跑到了茶水桌附近的垃圾桶旁邊蹲下。
“yue!”
嗓子不舒服,直犯乾嘔,又被張致銘兇了這麼一下,饒雪慧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吐了半天,什麼都沒吐出來,饒雪慧拿紙巾擦了擦嘴靠在沙發上,淚眼汪汪的說:“兇我做什麼嘛,誰知道鄭姐進來連敲門都不會,是她一點素質都沒有。”
“你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細細品問題很大啊。”
張致銘拿起一隻圓珠筆轉動,說道:“戰場上出現敵人的時候,我是要自己保護好自己還是叫敵人別開槍,保護自己終歸還是靠自身安全意識最靠譜。”
“知道了知道了,你現在跟白婕似的,一天屁話多的像個老媽媽。”饒雪慧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
嗓子總算是舒服一些了。
和白婕同住的這兩個月,饒雪慧已經切身的感受到了白婕的威力,但凡是她覺得危險的以及不好的,而你又恰巧在做這件事情,白婕能唸叨一整天。
沒想到白天逃過了白婕,卻又碰上了張致銘的說教。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說我。”饒雪慧腦瓜子動了動,然後說道:“一會咱們就給鄭姐說,我是在玩玻璃珠,所以才會蹲著,希望她不要理解錯。”
張致銘無語的白了她一眼。
神特麼玩玻璃珠,還是小孩子啊?
真是幼稚的謊言,幸好鄭玉玲是自己人,不然就以你的撒謊水準,別人一猜一個準。
“你這裡正好有滿滿一瓶玻璃珠,人證物證俱在,沒問題吧。”
下一秒,饒雪慧就開啟了張致銘的收藏櫃,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大可樂瓶,裡面全是各色各樣的玻璃珠。
“話說,你收藏這麼多玻璃珠做什麼?”饒雪慧好奇的問道。
忽然張致銘露出了一個邪魅狂狷的笑容,摩挲著下巴,神情驕傲的說:“這是我小的時候用一顆贏來的,怎麼樣,厲害吧。”
饒雪慧歪頭:“吹牛的吧,該不會是你自己買來裝逼用的吧。”
“擦!女人,你惹怒我了你知道嗎?”
張致銘連續賞了饒雪慧幾個腦瓜崩,把她打跑出去之後,沒多久鄭玉玲又重新走了進來。
“咳咳,剛剛的事情我覺得我是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情況的。”張致銘清了清嗓子,說道。
“張總,不過解釋,我都知道的。”鄭玉玲笑著說,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鄭玉玲的笑容,忽然讓張致銘覺得笑的特別有愛。
嗯,就是慈愛。
焯!
感覺她在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我,果然是因為饒雪慧撒的謊太過於離譜了,鄭玉玲壓根不相信,現在覺得我們幼稚。
張致銘解釋道:“都是自己人,我也沒必要瞞著你,其實我們剛剛不是在打玻璃珠,你懂的。”
“嗯嗯,我懂。”
鄭玉玲撩了撩頭髮,認真的看著張致銘:“不就是玩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玻璃珠我家孩子也有好幾瓶呢,都是她近兩年贏來的,她當時特別驕傲的和我說,她只用了一顆珠子就贏了這麼多。”
前半句還算正常,忽然鄭玉玲越說越離譜。
張致銘與鄭玉玲對視,盯著她的眼睛,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
不是,瑪德,你是真信了啊?
“嘖~”張致銘忽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擁有姣好迷人身段的女人,可能是個笨蛋。
不過笨就笨吧,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她做什麼特別聰明的事。
起碼在開車方面,她是不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