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爸,你們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們才肯罷休,你們自己摸著良心說,從小在家裡邊,什麼好事情都是讓白海先佔,只有他不要了的才會留給我。”
“上了大學離開了家,我的大學學費都是國家給的獎學金助學金還有我自己平時去兼職掙來的錢,就那些錢沒有一分是你們給我的,還被要求每個月都往家裡寄一些。”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大學畢業,我總算盼著能夠過一點好日子了,結果我每個月都工資要給你們一半,我自己還要租房子交水電過生活。”
“這些我通通都忍了,但是現在白海欠下了賭債,居然還想來讓我出錢還,憑什麼啊,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一個人啊,不是給你們的at機器。”
白婕怒吼著,想要一次性將多年藏匿於心的憤怒全數發洩出來,她真的受夠了這對父子的無恥行為了。
就在一個小時前,白父帶著白海來找了白婕,說是來看她,還提了一些家裡醃製的臘肉和煙燻豆腐。
一開始的時候白婕還很感動,她才和張致銘鬧崩了,父親和哥哥就趕在這個檔口來看望自己。
白婕心裡不由得有些觸動,以為自己家裡的父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自己的,正想著如果他們真的不再像以前那樣了的話,以後就不和他們置氣了。
但她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就被現實狠狠的打臉了,白父說話間聊著聊著話就不對味了,裡裡外外都是希望從白婕那裡拿個幾萬塊錢。
仔細一問,才得知原來是白海過年前被他的狐朋狗友帶去賭博了,還欠下了足足三萬塊錢的賭債,賭場裡放貸的放出話來,要是一週內還不上錢,就斷了白海的子孫根。
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昨天白海才把這事情告知白父,白父差點沒被白海給當場氣死,生平第一次抽起棍子打了白海一頓。
但是氣歸氣,白父始終認為白海是他的獨苗,不能不管,可是白父自己就靠著種那村裡的二畝,連溫飽都難以維持,白海是個街熘子,有時候不知道能從哪裡弄到一些錢,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兩手空空的。
那怎麼辦呢?
只能靠著家裡唯一有工作的白婕了唄,所以昨天他們才會打電話喊白婕回家過除夕。
所以他們今天才會提著臘肉和煙燻豆腐來看望白婕。
白婕得知前因後果之後,徹底看清了這對父子的嘴臉,她紅著眼睛,氣惱道:“反正我是沒有錢的,你們自己回去吧,我一分錢都沒有。”
白父聞言皺眉。
白海哼了一聲,他說:“白婕,你是大學老師,你別以為我沒讀過多少書就不知道你們這行福利待遇有多好了,區區三萬塊錢你拿出來救急一下會死嗎?”
白婕雙手環保於胸,扭頭不看他們,只有兩個字:“沒錢。”
聞言,白海重重的錘了一下牆壁,他對白父說:“爸,你看看,這就是閨女,家裡出事了也不幫,我是不知道那錢留著是不是還要陪她去火化。”
“白海,你少給我放屁,你才該去火化呢。”白婕怒目而視。
一瞬間兄妹倆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都給我閉嘴,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了。”
白父橫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沒出息的兒子,如果白海不姓白的話,他真想一棍子敲死這個逆子,要錢也沒個要錢的態度,真是蠢死了。
白父倒是做的一副好姿態,笑呵呵的對白婕柔聲說道:“閨女,爸知道以前都是爸對不住你,以後爸保證改,你們兄妹倆一定做到一視同仁,不,要做到以你為先,但是呢,這次你哥的麻煩真的太大了,你看看你這次就當給爸一個面子,幫你哥渡過這一次難關,怎麼樣。”
面對捅軟刀子的父親,白婕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說:“爸,你們能不能別在逼我了,我是真的沒錢,我把我的銀行卡全給你們,有多少你們拿走多少行不行,但是三萬塊錢我是真的沒有。”
一聽這話,白海又鬧起來了:“白婕,你別再裝蒜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大學老師每個月能拿好幾萬甚至幾十萬的啊,讓你幫一下我,你怎麼就那麼絕情呢。”
“那要不這老師讓你來當,你自己去試試看你有沒有拿這麼多錢的本事,我能力就在這,我工資就只有幾千塊錢,你能不能不要做夢了。”白婕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別說她是真的沒錢了,就算是有錢,她也不可能同意讓白海拿去霍霍了。
見白婕這幅隨便你們的樣子,白父和白海似乎也終於認清了現實,他們家最大的收入來源白婕,原來是真的沒錢啊。
但白婕沒錢,那可怎麼辦啊?
一想到自己再過兩天可能就要被切了,白海瞬間變成了一副死豬臉。
“怎麼辦啊。”
“怎麼辦啊,爸。”
白海看向白父。
白父嘆息一聲,事到如今他也沒了別的法子,看來只能回家把家裡的房子和地給賣了,看看能不能湊個三萬塊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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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父久久不說話,白海又將苗頭對準了白婕,他大聲吼道:“都怪你,你明明都出來工作了為什麼沒錢啊,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