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冬!”
“鼕鼕冬!”
張致銘沒有回話,而是再敲了幾次門,誘引不耐煩的白老師自己開門。
果然,僅僅五六秒鐘後白婕踩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張致銘趕緊把髮型弄的更凌亂一些,臉上也用衣服上淋過雪之後殘餘的水漬擦了擦,整個人精神狀態瞬間轉變。
現在的情況有一計可解除危機,名曰“苦情計”。
白婕很喜歡穿絲襪,但冬天除外,冬天裡的部分女人極其中意厚厚的棉睡衣和包腳的毛線拖鞋,白婕亦是如此,此時的她除了天生麗質的臉蛋和金絲眼鏡外,基本上和春夏秋春個季節的她是兩個人。
四目相對,白婕的眼眶紅紅的,但張致銘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顯得格外憔悴,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然而白婕此時此刻根本不想見到張致銘,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這傢伙,去陪女人去了還敢來找她,真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白婕一言未發,立刻準備關門,可是就在這轉瞬之間張致銘就已經衝了進來,大力將白婕給摟入懷中。
“老師,你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一直一直都不接電話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快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張致銘的聲音中帶著哭腔,竟有些淒涼與頹廢,他抱著白婕的力量很大,好似怕白婕會消失要將白婕給揉進懷裡一樣。
“你那時候打電話給我,我真的好害怕你會出什麼事情,當時我立刻讓我爸下車打車回家,我自己朝著你這裡就奔來了。”
時間好似凝滯了一般,屋裡死一般的寂靜。
白婕微微抬頭看著眼前人,有些懵了,張致銘說的啥,讓他爸爸自己打車回家,他去機場是去接他爸爸,不是去陪柳詩詩的?
那柳詩詩口中的男朋友又是誰?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張致銘稍稍鬆開了白婕的身軀一些,他紅著眼問:“你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怎麼一直不接我的電話。”
“我...我...我...”
白婕眉頭微垂,支支吾吾了好半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張致銘。
難道告訴張致銘說,我懷疑你和別人在一起快活?
就算白婕好意思說出口那也不合理啊,她和張致銘從來都沒有確定過關係,就算張致銘想怎麼玩,也不干她的事。
“你怎麼了,慢慢說,不著急。”
張致銘抿了抿唇,話語溫柔至極,只是那眼中的委屈展露無疑,好像一個家裡的大孩子一樣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卻又要先顧及父母和弟弟妹妹的情緒。
白婕看著張致銘的神情,一時間思緒也開始慌亂了,她感覺左心房的位置有一絲絲的刺痛。
他那麼擔心我,我一直掛他電話,他一定很難過吧....
“沒事,我只是大姨媽來了,肚子疼的難受給你打了電話,之後一不小心睡著了...”
救命,誰來教教我該怎麼樣找個更好的理由,白婕尷尬到快要質壁分離,她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只能用起了從來沒有過的姨媽痛來解釋,白婕的身體還算不錯,女人最害怕的痛經她沒有感受到過。
所以這個理由白婕覺得十分的羞恥,且假。
張致銘聽到這一番假到不能再假的話後,眼裡又泛起了無盡的哀傷,他沉默片刻強顏歡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快去坐坐,我去外面幫你買點紅糖和姜熬給你喝,你等我。”
“不用,外邊冷。”白婕趕忙阻攔。
現在外邊還下著大雪呢,菜市場一來一回得二十分鐘,他身上溼漉漉的出去怎麼行。
“老師,我沒事的,你今天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買好了就來照顧你。”張致銘固執的聲音裡有著焦急,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