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柳詩詩把張致銘按在身下問:“別人親過你的嘴沒有。”
張致銘點了點頭:“剛剛不是說過了。”
“你說沒有。”柳詩詩的神色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張致銘有些懵:“呃...”
“你說啊!”柳詩詩固執的聲音裡有些焦急。
嘆息了一聲,張致銘順從了柳詩詩的心意。“嗯,沒有。”
“那就好!”
柳詩詩臉上酡紅,把手放在張致銘臉上輕輕撫摸著,眸子中有些自欺欺人的放鬆,然後微微低下頭去親吻張致銘的嘴唇,兩隻柔荑在他的脖頸間遊走。
張致銘的雙手放在柳詩詩的肩頭,將她推起來,在柳詩詩的疑惑中張致銘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然後轉頭問她:“你真的想好了,我不是什麼好人。”
柳詩詩見他只是關窗簾而不是要走,鬆了口氣,跳下床光著腳丫跑去抱他:“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反正你是我的人。”
柳詩詩再一次去親吻張致銘的臉龐,她覺得張致銘的臉龐嫩嫩的,像塊豆腐。
“你從來沒有主動過,現在我要你主動親我。”柳詩詩平視著張致銘,然後閉上了眼睛。
“好!”
張致銘語氣溫和,抱住柳詩詩緩慢而輕柔的吻了下去,她的唇帶著幽微的香氣。
窗外飄飛的黃葉擊打著酒店三樓的窗戶,風聲越來越緊,天色越來越黑,直至樓下的燈火三三兩兩的都關閉。
大學城八成的人已經進入甜美的夢鄉。
陸承豪獨自在校園的小樹林中孤獨的吹著寒風,他在躲所有人,在宿舍裡打完架以後,所有人都在指責他,說他不應該先動手踹周自豪。
可是明明是自己都很不爽了,周自豪還非要來推自己,怎麼沒人去怪罪周自豪呢。
“詩詩姐...”
陸承豪想起了自己初一的時候,那時候他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四左右,瘦瘦小小的,經常被人欺負被人使喚。
有一天他和同班的人在打乒乓球,他們的賭注是輸家要鑽對方的褲襠,可是他明明打贏了的,對方非但不認,反而還要他去鑽。
他不敢拒絕,因為對方長的比他高比他壯,所以他只能忍受別人的欺負,他也已經習慣了。
然而就在他準備鑽的時候被人一把給拽到了身後,那人也就是柳詩詩,那時候柳詩詩初二,也和同學在乒乓球場玩。
恰巧看見了這一幕就幫了他一把,同班的男生也不是什麼校霸人物,被初二的幾個學姐一嚇就不敢說話了,尤其是當時的柳詩詩身高已經超過一米七了,在02年的小鎮初中生裡面簡直就是巨人。
嚇人的很。
陸承豪還記得當時柳詩詩和他對話的時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小矮子,明明是你贏了你為什麼還要給人鑽褲襠。”
“我打不過他。”
“白痴,打不過你不會多吃點肉,長高點長裝點不就打的過了。”
當時的陸承豪仰頭去看柳詩詩,只覺得她說的是真理,他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柳詩詩這樣高,那一定就沒人欺負他了。
他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仰慕柳詩詩的。
那次之後的陸承豪常常回去請教柳詩詩是怎麼做到長那麼高的,柳詩詩雖然也不明白,但還是把她自己判斷的經驗都傳授給了陸承豪。
之後到了陸承豪上初二的時候他的個頭就開始勐長,怎麼也停不下來。
而他對柳詩詩的仰慕,也逐漸變成了喜歡。
之後柳詩詩考上了市裡面的高中,他也跟著發憤圖強,考上了那所高中,繼續喊著她詩詩姐。
兩年的時光飛逝,柳詩詩到了高考的時間,陸承豪問她,是打算去哪裡上大學,要不要乾脆就讀市裡的大學回家方便。
其實這句話還有一個含義,就是在一個城市裡,方便陸承豪去找她。
但柳詩詩很乾脆的拒絕了。
她說她不想一輩子都在一個城市裡面待著,她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想要去南方看看南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