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甩了甩被捏的有些疼的手,委屈巴巴的看著張致銘。
陽光熾熱,明亮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張致銘唇齒微張,平視著蘭姐那靈動的眸子,回想起了那青蔥歲月的一段記憶。
每個人的青春歲月,總會在不經意間遇見那麼一個驚豔自己一生的人,他或許平庸,或許普通,但卻在當事人的眼中是最耀眼最閃亮的存在,對於蘭姐來說,張致銘就是這樣的人。
在遇見張致銘之前,何玉蘭也曾是一個乖乖女,穿著校衣校褲,扎著一股麻花辮,整天朗讀詩詞歌賦。
但何玉蘭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過於枯燥無聊猶如一潭死水一般,而她自己想要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每日重複著日復一日的生活。
她想改變,卻又不知該從何而起。
然後張致銘出現了,這個因為打架被罰在紅旗下罰站的男孩子,像是一塊石子,將死水給砸出了片片水花。
於是她開始主動接近張致銘,整天跟著張致銘跑前跑後的,觀察他的生活讓何玉蘭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慢慢的,何玉蘭開始從觀察他,再到跟隨他,最後模仿他。
張致銘打架她會跟著去湊熱鬧幫忙,張致銘抽菸她也跟著抽哪怕嗆的眼淚流,張致銘喝酒她也喝酒哪怕酒是真的很苦一點都不好喝。
張致銘說做人要有個性,要特立獨行,於是她剪掉了自己的麻花辮,去燙了一個潮流的蘑菇頭。
張致銘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過深刻,哪怕張致銘現在的變化很大,整個人完全改頭換面了,她依舊能夠在第一眼就能夠認出張致銘來。
何玉蘭委屈的說:“張致銘,你變了。”
張致銘聽到這句話,心裡頭沉甸甸的,原來是自己害了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
從清純可愛的麻花辮少女,變成現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煙燻妝女孩,這實在是雲泥之別,如果我是她的家人的話一定恨透了我。
“你錯了,我沒變,我依舊特立獨行。”張致銘嘆了口氣,表情嚴肅的說:“你沒有發現麼,當初學我們做非主流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幾乎遍地都是,現在非主流反而已經成為了主流,已經過時了,我不屑再玩這一套。”
張致銘又說:“你回頭看看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我和我身後的王秋梅以外,你們誰不是一個樣?”
何玉蘭被張致銘給說懵了,掃視了一圈還真就是這樣,四周的人的確是都已經玩起了非主流,那麼她豈不是不再獨特,生活又恢復到最初的模樣。
她自以為的獨一無二,其實已經和成為了一種普遍嗎?
瞬間,何玉蘭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無趣,什麼非主流,什麼抽菸喝酒打架燙頭的統統都好沒意思。
何玉蘭有些沮喪,低下頭,但只難過了好幾秒鐘,她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因為眼前依舊還有一個人很有趣,他永遠是他,獨一無二的那個他。
“張致銘,你可以教教我嗎?”何玉蘭滿眼期待的看著張致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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