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一座豪華別院中,弋甫神色陰沉,再無那灑脫氣質,在他身前,有兩人正稟報著訊息。
這三天裡,弋忠海身體雖然極度虛弱,不過他居然下床走動,去見族內一些族老,且一些家族長老也被他邀請到自己房屋內,似乎在交代一些事。
弋家主,自然有一些心腹,值得託付之人,而這些人在大勢面前選擇了沉默順從。
丹極宗和育天宗之人,很少走動,倒是水靈兒闖了好幾處密府,還惹了一些禍事出來,不過吃虧的都是弋家人。
水靈兒如同魔女,好奇闖進弋家最豪華的祠堂內,吃起了貢品,為此都驚動了族老。
弋珂似乎也並沒有那麼悲傷,每天很熱情的招待著兩方外來客人,語氣也硬了不少。
歐陽昊天和思語卿,住在一處,身影一般外人都看不到。
弋甫聽著一系列奇葩之事,每一件都讓他暴怒。
弋家不是沒有更優秀的後輩,但他一方,爭取到了朝廷支援,暗中達成了一些利益交換,損失了家族利益做上了準家主位置。
這些,一些族老和長老其實心裡清楚,但他們選擇了沉默。
弋甫一日沒坐上家主之位,一日焦急,每念及此,他便感覺危機四伏,且思語卿如此優秀的女子,居然已經名花有主,且還被採擷了,哪個男人心中不冰涼,不生氣,平時他表現的越剋制,在外人面前裝的越鎮定,此刻的火焰就越盛。
忍耐心境,其實越忍耐,人越變態。
當初他聽說丹極宗之人到來時,想要看看能不能搭上丹皇一條線,為了表現的重視,他親自去迎接,在見到思語卿的一剎那,就被對方美貌深深折服,弋甫想要爵位,想要掌控權利,做這些根本還是為了獲取地位,為了享受人生。
弋甫知道,他需要在核心觀點上聽朝廷的話,說受制於人,也不會冤枉他。
這樣能忍耐,甘於被人掌控的人,其實是為了個人私慾。
經過各種拉攏和打壓,最後終於坐上了準家主位置,以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快要來到,他對眾人也表現的非常有家主範兒。
而這一切,是在歐陽昊天沒有到來時,弋甫自己沒有見到思語卿時的感覺。
他認為自己穩操勝券,然而這三天各種奇葩事的出現,想到思語卿和歐陽昊天住一起,他莫名火大,且隱隱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育天宗和丹極宗之人,為什麼不離去?
曾作為天驕的他,現作為準家主的他,自命不凡,以後就是公爵,有這身份的護體,一些尊者也不敢對他出手。
眼看馬上快要掌控弋家,卻突然冒出個程咬金,身份高貴的嚇人。
一切似乎沒什麼不同,卻又感覺和以前大有不同。
他弋家身份,之前看來的確非凡,但比上歐陽昊天,簡直不在一個層次,對方一掌廢了一位內侍官,他幹嗎?
還有那絕色美人,丹皇新弟子,以後掌控丹極宗都說不定,對他這個家主繼承人,不假辭色,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美人如孤雪寒梅,聖潔而又孤傲,這反而會讓男人更有徵服的慾望。
但最後,征服這樣美人的,是別人,那人比他優秀無數倍,他不可望其項背。
此刻,他想到那聖潔孤傲的女子,撲在歐陽昊天懷中,他真想有殺人的衝動。
每每想到這三日來,對方和思語卿兩人都獨處別院不出,弋甫便妒火中燒。
“我要毀了這兩個人。”弋甫手掌拍打在桌上,直接將桌子震成碎末,想到那傾國傾城的面孔,在歐陽昊天身下承歡,他的臉色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自己得不到,那便毀掉。
“去,通知朝廷之人過來,做好散播謠言的準備,說歐陽昊天天賦是如何妖孽,怎樣蔑視朝廷,踐踏皇權,最好編幾個版本出來,越誇張越好,還有傳播丹極宗和育天宗聯合起來的訊息,暗喻他們借弋家治病救人的幌子,在做一場驚天動地的謀劃,想辦法把所有的事情,隱隱串聯到一起,讓朝廷和天下人認為歐陽昊天是威脅,必須除之而後快!”弋甫冷冰冰冷說道:“我要他們為圍殺,被針對,這三天,育天宗和丹極宗離的不遠,治不好家主,還不願離去,這些都是題材,不用我再教你們怎麼去做吧。”
“是,公子。”身前之人微微躬身,看著弋甫陰沉的眼神,他們感覺到一陣畏懼,那眼神如同餓狼為了搶奪食物廝殺同伴的樣子。
看來這位天之驕子,這次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幾位中年收到命令,躬身退下,他們是弋甫一脈之人,做事都非常有手段。
丹極宗諸人所住之地,這幾日眾仙子心情都不是很好,思語卿似乎不是過來為弋家主治病,而是來幽會情郎,他們有點坐立不安,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
既然治不好弋家主,為何不離去?這是所有人心中疑問。
他們來到思語卿所住的別院,看到這美若天仙的小師妹容光煥發,他們就知道這幾天兩人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