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山上升騰著硝煙,蔡鐵槍此刻踏入戰場!看著戰場上無數的屍體,咬了咬牙問道:“傷亡數字統計出來沒有!?”
“報告團座!一營陣亡39人,受傷76人其中6人重傷,二營陣亡308人,受傷95人,其中14人重傷。我部殲滅敵軍1492人,全殲一個日軍步兵大隊。”戰損統計員跑過來稟告傷亡情報。
“我就這麼一個營打沒了!?”蔡鐵槍眼睛一瞪反問道,兩個營的傷亡讓他失去了理智。
“沒了!”統計員立正道。
“狗造的,他孃的我知道沒了!”蔡鐵槍厲聲吼道,看向被收攏回來的屍體,看向20名重傷員,他的心臟如同被重錘敲擊一樣沉重而疼痛。
蔡鐵槍腳步沉重的走到被擺放好的屍體前,掀開一名戰士被軍帽掩蓋的面孔,不由的抓掉了自己的軍帽!在極大的痛苦中悲泣道:“我一生之中夢想為國征戰!名垂千古,看戰場殘酷到打碎了我的夢,我的兵,我的兵會死,不是將士們用命,不是將士們是精銳之士,現在是另一個結果。
死一個少一個!可我想帶著你們回家,一個不少的回家。
可蒼天不佑啊……國土淪喪!國不是國,家不是家,惡鬼擋道,我又如何坦然處之,又如何帶著將士們活著回去!?
誰能告訴我!?
經歷的戰爭我才知道!真相是如此的殘酷。
白馬河河岸的鄉親被屠殺一空,婦女被揉虐殘殺,不留一個活口!我們不戰誰戰!?
這是要亡國滅種啊!
狗造的啊……
我鐵血旅七千將士出征,面對如此戰鬥素質強悍,裝備精良的日寇能力挽狂瀾嗎!?能嗎!?
旅座啊!我的鈞座啊……”
蔡鐵槍痛哭失聲,跪倒在弟兄們的屍體前!此時此刻他上了戰場,經受一次大戰他才明白,鈞座為什麼說國魂,為什麼告訴他們軍人的責任,為什麼說天塌了需要高個的人頂著,而在這個亂世!他們當兵的就是高個子,為老百姓撐著天的高個子。
可他們要死!卻又死的其所。
“團座!”冷七把蔡鐵槍扶起來。
“你放開我!”蔡鐵槍掙扎著起身,把冷七甩開。
“團座!”冷七並不為蔡鐵槍的舉動惱怒,他知道一個合格的將領必須經歷這一關。
蔡鐵槍走道一名重傷的弟兄面前,看著他的那蒼白如紙的面孔,與那鐵青的嘴唇低聲問道:“胳膊沒有了!你應該活著,你們都應該活著。”
蔡鐵槍最後一句話嘶吼起來,接著命令道:“目標滕縣!立即出發……”
滕縣距離徐州一百多公里,屬於下徐州的重要要道,也是必爭之地,其駐守在滕縣的是川軍122師王銘章將軍所部共3000多名將士,建制不全,其武器裝備落後。
王銘章部接受命令以滕縣縣城為依託,固守待援。
蔡鐵槍率部在凌晨抵達滕縣城外,在他與日軍昨夜激戰之後,鐵血旅二團將士已經顯露疲憊之色。
“我們是國民革命軍獨立鐵血旅二團的,城內的守軍長官是誰!?”鐵血旅偵察兵望著緊閉城門吼道。
“122師王銘章部下,川軍團!你部來滕縣有何貴幹!?老子沒有聽說過什麼龜兒子的鐵血旅。”城樓上一名少校軍官問道。
“停止行軍!”蔡鐵槍命令道!騎馬站在城牆之下,他仰望城樓喊道:“讓王銘章將軍出來回話,王將軍應該聽說過我旅將士,我們的旅長是昌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