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轟炸是猛烈的,所有鐵血旅防禦陣地淹沒在日軍的炮火之下,對整個陣地進行全面覆蓋!一次轟炸持續了半個小時,才停歇下來,但日軍並沒有發起進攻。
在半個小時轟炸中,震顫的地面與爆炸的衝擊讓戰士們心臟跟著急速跳動!在炮火的轟炸中,是極其煎熬的,只能躲在洞內,老老實實的張大嘴巴捂著耳朵,蜷縮著讓自己的身體能更好受些。
但有些戰士還是被爆炸的震顫,給震斷吐血!但他們只能龜縮著。
在半個小時的轟炸後,一片安靜!戰士們還能感受到炮轟轟鳴中的天旋地轉,紛紛吐出一口瘴氣。
值守計程車兵需要警戒,在連長的命令下從防爆洞內奔出去,爬上戰壕觀察日軍的動靜!值守的連長大聲吼道:“日軍沒有發起進攻,肯定還會炮擊……大家注意隱蔽。”
這個連長吼了一聲後,立即命令弟兄們下戰壕進入防爆洞!天知道什麼時候日軍的炮彈會砸下來,還是保命要緊。
而這個連長留在了戰壕上,在可以看到天空的黑點之前,他必須戒備觀察著日軍步兵的動向。
“他孃的可能小鬼子的炮兵累了歇一會兒,要是不停的轟炸能有那麼多炮彈!?”一名戰士喊道,這是他的猜測。
“他孃的小鬼子的制式75毫米山炮,威力大的很!咱們的炮兵營是啞巴了!不開炮與日寇對轟,也讓小鬼子嚐嚐啥滋味。”另一名戰士從防爆洞口踏出腦袋吼道。
“咱炮兵營沒有小鬼子那麼闊氣,人家的炮彈能可勁造!咱每一發炮彈都要用到刀刃上。”防炮洞內,邴步青聽到弟兄們的喊聲,探出頭回應道。
“老子他孃的抽袋煙!坐等小鬼子的炮轟,但他爺的咱的陣地都被削了三尺,狗造的。”一名老兵罵道,掏出腰間的彆著的菸袋鍋,躺在防炮洞口,把煙鍋內塞滿菸葉,捏結實,從懷裡掏出洋火噗嗤一聲划著點燃,啵啵的抽了起來。
“他孃的小鬼子尿性了,不進攻改炮轟了!他孃的欺負我們的炮彈少,孃的。”這個老兵抽著煙嘀咕著,他消瘦而發黑的面板,顯得枯燥,他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兵,打了一輩子仗!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躲炮擊,他沒有害怕,早就對炮擊有了抵抗力。
論炮擊承受程度,他敢說自己是精銳中的精銳。
老兵一袋煙剛剛抽完,也就十分鐘的時間!就聽到那名連長吆喝了起來:“他孃的雷陣雨來了,收拾收拾別他孃的被雷給劈了……”
喊過後,這個連長是連滾帶爬的下了戰壕,一個越身鑽入了防炮洞,接著他的洞口前就是一聲猛烈的爆炸,爆炸掀起來的碎石塵土濺射如洞口,埋了他半截身子。
那個抽菸的老兵早就一哆嗦把手中的煙槍往洞內一扔,抱住了腦袋蜷縮著,跟隨著一聲聲猛烈的爆炸,他的身軀跟著一顫一顫的。
“娘了個腿兒!老子的心臟都嚇掉了。”抱著腦袋蜷縮著身子,在爆炸中顫抖的老兵咬牙罵著。
日軍的炮彈十分的兇猛,然而這次轟炸持續了十分鐘就停了下來,在日軍75毫米山炮的轟擊下,爆炸威力衝擊下,有很多戰士被震的的躺在防爆洞中再也沒有動彈。
“看看死了多少!?”邴步青喊了起來,他喊過之後衝出洞口,去了隔壁!看到這名弟兄氣孔流血,臉色慘白如紙,恐怕承受不住炮鎮,一口氣沒有憋住震死了。
“震死三十八個,被炸出去的十六個,全部死亡!”一個營長回應道。
“他大爺的,老子沒了一個排!都給老子往裡面躲,別他孃的在洞口……”邴步青吼道。
那個值守的連長被碎石泥土掩埋咋洞口,此刻他的手指動了動,猛然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搖了搖腦袋,他剛才被炸暈了,現在耳朵嗡鳴,什麼都聽不見,腳下沒有感覺到震動,他知道炮擊停了,他大聲吼著:“停了多久了!?”
“剛剛停!他孃的你還沒有死啊!?趕緊去瞧瞧小鬼子有沒有進攻……”對面防爆洞的弟兄回應道,他看著自己的連長。
然而連長是聽不到的,只是喊了一聲:“都他孃的別動,這是小鬼子間斷性轟炸,沒有規律可言,只能出去一個。”
連長跑了出去,他爬上了戰壕!睜大了眼睛,看到戰場上並沒有日軍進攻的影子,接著喊道:“日軍沒有進攻,還會轟炸!都藏好嘍,不要亂動。”
轟隆!
一顆炮彈在他身邊爆炸,整個人被炮彈撕裂,殘肢斷臂拋向天空,然後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