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峰口,獨立團駐地。
“山海關沒了,弟兄們!小日本子正在攻打熱河,挨著就是北京城。守衛山海關的安營長是好樣的,戰死在了沙場上。打出了咱中國軍人的氣節,打出了氣魄。
我團鎮守在喜峰口外圍陣地,小日本子要是來了,我團第一個跟日本字幹仗。
咱就一條命,拼了命也要把這裡守著。
借用安營長的一句話:‘他說,日軍想要過山海關,就要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俺也一樣,想要拿下咱團的駐地,除非日軍跨過我的屍體!老子死了就管不著了。’
現在,陣地也挖掘好了!接下來就是養精蓄銳,加緊操練,把起重機槍都給我架在封鎖線上,把擲彈筒,小鋼炮都給我準備好,步槍都給老子荷槍實彈,各營十二個時辰偵查警戒,一級戰鬥準備。”黃團長站在指揮部門口大聲訓話。
全團的戰士集中在指揮部門口,看著情緒激動的團長!他們同樣被感染著,神情激動。
“他孃的熱河一個省呢?能扛不住!?要是真打過來,老子剁了他。”警衛排的一個戰士吼道。
“你個兔崽子的刀沒有俺的快。”另一個警衛排的弟兄回應道。
“啥也別說,敢過來咱就幹他!弄死小鬼子這些王八羔子。”一營長吼道。
“對,弄他!”郭小五跟著吼道。
“弄他!”
“弄他!”
“弄他!”
全團的弟兄大聲吼著,士氣高漲。
黃團長每天看著弟兄們的抗戰熱情十分滿意,這是他第三次聚集全團打氣!而隨著日軍的兵鋒越來越近,戰士們的憤怒也越來越強烈。
“好!你們都是河南的,河南子弟兵。整個中央軍近二十萬弟兄都是你們老鄉,咱團也是河南的,你們要明白!小日本子打過了這裡就是北平,然後整個中原,華北都在日軍的炮火之下,我們在這裡戰鬥與日軍決一死戰,就是保護咱們的父老鄉親,保護咱們的兄弟,爹孃,姐妹。
俺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戰場上拉稀!老子槍斃了他,沒有命令誰都不能退。
警衛排!”黃團長接著吼道。
“在!”郭小五立正出列回應。
“你是老子的警衛排長,副官是老子的傳令兵!今兒額下達軍令,警衛排有督戰的職責。無論是誰,是哪兒個人,敢在大戰中拉稀,敢掉頭嚇的跑的,給我突突突了。
我團只有一條路,把小日本阻擋在陣地之外。
再說一遍,除非老子死了!你想當逃兵,可以對著老子打黑槍。
打死了團長打營長,打死了營長打連長,打死你們的排長,班長,再也沒有人給你們下令。你們當漢奸,賣國賊,到時候只要你還活著天王老子都管不著你,日本人管你們。
要想對得起列祖列宗,你還是個中國人,是咱中國人的種。
這裡!就在這裡。”
黃團長手指頭指著自己的腳下,接著吼道:“若日軍炮火猛烈,我等非死不可,這裡就是額與弟兄們的墳墓之地。”
“與子同袍,豈曰無衣……”
黃團長最後在憤怒中大聲嘶吼著,他的聲音已經在嘶吼中嘶啞。
“與子同袍,豈曰無衣!”
“與子同袍,豈曰無衣!”
“與子同袍,豈曰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