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哥!”王青蘭出了廚屋門,看見郭小五後就撲了上去!把郭小五抱得緊緊的。
“蘭蘭,俺給你弄了一隻兔子。”郭小五說道。
王青蘭送來了手,看著郭小五心疼道:“這麼冷的天,小五哥去抓兔子了?蘭蘭不吃也可以的。”
“俺可是有些日子沒有見你了,想的很!你也不來家裡看看俺,吃不到好吃的。正好教毛蛋打槍,弄了些野兔野雞,就給你送來了。
讓爹孃也跟著解解饞。”郭小五嘿嘿笑道。
“俺去弄!正好晌午要做飯了,要是不弄好明兒就被大嫂二嫂誰給拿了去。”王青蘭嘟囔著嘴說道。
“小五來了啊!趕緊進灶窩烤烤火。”青蘭的娘關心著喊道。郭小五是他最滿意的女婿,不說家底殷實,關鍵是對自己的女兒好!有這些過日子就足夠了。
“娘,小五哥打了個一隻兔子。”青蘭抓著兩隻兔耳朵把野兔接過來,另一隻手抓著郭小五的手進了廚屋。
“燒著柴火呢!娘準備做窩窩頭,鍋裡有開水。小五哥就坐在灶窩口,這裡暖和。爹!趕緊來把兔子皮剝一下。”王青蘭很高興,高興中聲音都歡快了起來。
“看把俺閨女高興的。”青蘭的娘笑了起來。
堂屋內青蘭的爹聽到喊聲,誒了一聲嘆口氣起了身!他剛剛抽完的菸袋鍋煙灰在板凳腳磕掉,把菸袋纏在煙桿上,往褲腰帶上一別起身出了堂屋。
郭小五嘿嘿傻笑著,把步槍從肩膀上拿下來放在廚屋的牆腳豎著!接著就靠近灶臺燒火的火口伸出手烤烤,讓自己暖和些。
王青蘭提著兔子走出廚屋,在院落內就把野兔遞給了爹!然後歡喜的折返會廚屋蹲坐在郭小五的身邊,開始往鍋底添柴火讓鍋底的火燃起來:“小五哥你靠近點,靠近了才暖和。”
“本來還有一隻五六斤的野雞呢,路上碰見大哥二哥!他們一個想要兔子一個想要野雞,俺就沒給,等俺敢抬腳大哥就罵俺,話說的難聽。
二哥提起了咱倆的事兒,就把那隻野雞給了他。”郭小五說道。
“要是俺也是給二哥,大哥就不想俺嫁給小五哥。”青蘭生氣的噘嘴。
“人比心啊!你大哥以後可落不了好嘍。”青蘭的娘嘆息道。
“種啥因得啥果,這都是他自找的。兩個逆子也是,這都不要臉了。”剛剛把野兔給殺死,青蘭爹在廚屋門口哼了一聲接了話。
青蘭的爹手裡拿著菜刀,割斷的是兔子的喉結!他腳下放了一個大碗,在兔子瀕臨死亡的掙扎中,血液流進碗裡。這血凝固煮熟後可是好東西,老百姓吃不起肉!一個月吃上一頓更賤的豬血還是可以的。
豬血很便宜,但豬血帶著豬油炒熟了也能解饞,香的很。
放了血後野兔的毛皮被青蘭的爹剝掉,看著是行家裡手很是熟練!這也是祖傳下來的手藝,殺豬宰羊如今也能顧著溫飽,吃不飽也餓不住。
不是盛世,哪兒有那麼多豬羊讓他殺!這手藝如今是養不活家人的。
所以青蘭的爹就沒有把這門手藝傳給自己的兒子,傳了也沒有用!這世道也不知道要多久才結束,只是大戶人家也不是經常殺豬宰羊的。
野兔的皮剝掉後,青蘭的爹處理內臟!但是腸子倒是被他給扔了。
廚屋內嘮著磕,郭小五也回應著家裡的事兒!告訴王青蘭自己爹收了個義子,本來是爹要把毛蛋放在自家的家譜上的,但卻給四叔續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