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文出身皇室,這種事情也聽得多了,以前她總是對這些秘聞沒有興趣,那些塑膠姐妹要上來與她攀扯這個她都是不聽的,但如今卻覺得心被一陣又一陣的揪。
她好心疼。
“飛飛,他從來沒有與我說過這些。我一直以為他無憂無慮。”齊靜文邊說邊把腦袋埋到了桌子上面,聲線染上了哭腔的脆弱,肩膀也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哭泣。
鳳泠沒直接出聲安慰,其實這個事情吧得要莫雲飛來說,莫雲飛過來解釋一句比她說好幾句都有用。
齊靜文也沒有難過很久,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只是這次突然戳中了她內心最柔軟的那個點。
“泠兒,下午拿衣服的事情我可能不能陪你了。我想要去找飛飛玩,假期沒剩下幾天了,學院該開學了。”齊靜文爬了起來說道。
她的眼眶有些紅紅的,眼周也有點腫了起來,很明顯是哭泣過的痕跡。
鳳泠點了點頭,她倒是差點忘了齊靜文還沒有畢業的事情。“那成親的事情?”
齊靜文斜了鳳泠一眼,“起碼也要等到我畢業吧,我們都是修煉的人,壽命長,也不差這個一年兩年。”
鳳泠笑出了聲,“你說的對。”
兩人談完這個之後又去聊了些其他的東西,茶都喝了好幾盅的時候再各自告辭。
鳳泠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把占卜的工具都拿了出來,在桌子上面擺了一道之後再又開始計算整個大陸的命運。
其實她真正想測算的是那些死地的惡魔,但是惡魔是跳脫五行的生物,就算是開了天眼也測算不到命運,所以她最多隻能透過推算大陸的命運來反向推算那些跳脫五行的惡魔。
誰讓只有惡魔能夠對這個世界造成如此大的傷害呢。
許是她實力還不夠,測算了兩三次都只是模糊不清,模糊不清就代表前路迷茫的很,結局隨時都有可能變化。
鳳泠也不太清楚這個到底是算好事還是壞事。
前程未定,就代表一切都有可能,好的壞的都在下一刻。
鳳泠內視著自己的丹田,裡面有狐狸時岄和仙水的圖騰,其中就屬仙水的圖騰最為黯淡,一明一暗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失了蹤跡。
鳳泠壓不住仙水的血脈,若是之前神骨還全乎的時候肯定是能壓得住的,但現在的身體就連自己的魂體都快鎖不住了,更別說要壓制住惡魔的血液了。
他們籤的平等契約,若是身體壓不住可能這個契約關係也會散了,若只是這樣還算好的,要是這個契約臨時反了水成了主僕契約,那她才是哭都沒有地方哭泣去。
這個時候的時岄已經午睡完畢抻著身子坐了起來,手掌拍拍嘴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怎麼不午睡又在這裡搗鼓這些算命的東西?”
鳳泠挑了挑眉再把時岄從丹田裡面直接拎了出來,時岄睡覺的時候都是毛球形態,所以身量小的很直接就被鳳泠抱了個滿懷,鳳泠摸了摸時岄的毛髮再道,“你以為我不想午睡,不是心裡面盛著這世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