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甄領著軍隊,抬走了五箱金銀,往開山城方向去了;閻船長也回去指揮自己的水手把貨物卸下,平分剩下的戰利品。
李江生與蘇正兩人對視一眼,打定主意先去客棧看看這寫信給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一路來到客棧,走上二樓,敲響了最裡面房間的門。
“門沒鎖,進來吧。”
裡面傳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李江生髮出“啊”的一聲,說:“原來是你啊,周顯鍾。”
李江生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推門走了進去,剛進去時第一眼還沒看到人。然後才發現周顯鍾半蹲在角落裡,右手握著刀刃,全身緊繃,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你怎麼了。”李江生皺著眉頭問道:“有人在追殺你嗎?”
“嗯,沒錯。”周顯鍾沉重地點點頭。
“那是誰?告訴我吧,我能幫你的。”
李江生邁步走到周顯鐘面前蹲下,周顯鍾手仍握著刀,警戒地問道:“李江生,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金大人,獨臂趙,你支援誰當舵主?”
“這是什麼蠢問題,當然是獨臂趙啊,就金大人那傢伙,能當此重任嗎。”
蘇正在後面附和李江生的話語道:“我對這兩人不甚瞭解,不過既然李江生都說了獨臂趙,那我也支援獨臂趙吧。”
聽了二人的回答,周顯鍾明顯鬆了一口氣,說道:“幾天前,就在你們不在時,一封來自京城周邊驛站的飛鴿傳書來到了總部。
但那封信被金大人截下來了,他看過後突起發難,以謀害總舵主的罪名將獨臂趙及其支持者全都抓了起來,其餘人都被蒙著鼓裡,不清楚真相,不敢忤逆金大人。
我……說來丟人,我是逃出來的,逃到這裡來的,李江生,你一定要想辦法去救獨臂趙,他應該還沒有被處決,請你儘快……”
這時,周顯鐘的目光注意到,在他對面,在李江生背後,牆上的窗戶,那個窗戶中間開了一條小縫。
而透過那條小縫,在對面的屋頂上,有一人正站在屋頂上張弓搭箭,金屬製的箭頭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危險!快躲開!”
周顯鍾一把推開了面前的李江生,此時恰逢對面那人放箭,箭矢穿過窗縫,刺穿了他的右胸膛,將他釘在了牆上。
“是金大人派來的嗎!”
李江生大喊了一句,蘇正衝上前推開窗戶,就見一個頭戴斗笠,身著黑衣,左手握著一把長弓的男子正背對他而逃。
“哪裡走!”
“蘇正,別衝動,別中陷阱了!”李江生話還沒說完,蘇正已經追出去了。“笨蛋,算了,他應該沒這麼容易死的。”
李江生嘆了口氣,轉頭檢視地上週顯鐘的傷勢,後者被射穿了右胸,幸虧他的心臟不在右邊,所以尚不致死。
接著他拿刀斬斷了箭身,將牆裡的箭頭挖出來,箭頭上並沒有塗毒,那麼只要及時治療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周顯鍾將箭身拔了出來,左手拿出一條布捂著溢位鮮血的傷口,李江生直接將他背了起來,走出客棧,一路來到了醫館。
這一路上沒有再碰到其他的襲擊了,真是萬幸。
走進醫館,裡面似乎有些忙,幾名年輕的學徒拿著木盆白布急匆匆地往裡趕,李江生抓住其中一人問道:“我背上這個受傷了,怎麼辦?”
“他快死了嗎?”那學徒看起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還沒有,就是右胸膛被射穿了一箭。”
“先抬進去,找張空床擺下,桌上有些應急的止血藥粉先用著。師傅現在沒空,他正忙著搶救一個從屋頂上掉下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