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日
“這就是我所經歷的一切。”
“講的如此詳細,不太像是假的啊。”
劉蕭摩挲著下巴,思考李道松的話語是否可信。
“大部分應該沒錯。”
熊彬點點頭。
“從京城出逃到我這邊來的兄弟說的和他說的差不多,但沒有詳細的原因。”
“李江生你覺得呢。”
蘇正望向李江生,後者卻一言不發,也許是遭到的衝擊太大了,不知該說什麼。
“信不信隨你們。”
李道松聳聳肩,說道:“我並不是很在乎,但你們必須要知道,不要盲信任何人。”
說罷,李道松站起身,轉頭就走。
“等等!”
李江生突然站起來,叫住了李道松的腳步。
“我們都相信你,大家也一定能理解你的。你不能回來嗎?回到日月會,父親。”
“不,那不是我的容身之所。”
“那你還是要回到皇帝身旁嗎。”
劉蕭接著補了一句。
“不,我和他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了。”
“好吧,那看來我們要就此別過了。”
劉蕭站起來,突然聽到“噹啷”一聲,一個鐵牌從他的腰上掉了下來。
李道松瞥了一眼,那是一塊腰牌,上面是一條蛇的圖案,他見過這個腰牌。
“啊,抱歉。”
劉蕭撿起腰牌,蘇正“嗯?”了一身,問道:“那是什麼?怎麼從沒見你掏出來過。”
“那是黃山鋤家族的令牌。”李道松隨口說了一句。
“黃山鋤?不對吧,他家的令牌應該不是這樣子的吧。”
熊彬一把抓過劉蕭手中的腰牌,仔細觀察了一會,最終還是搖搖頭。
“這是他內部的腰牌,只有他的家人或者他最信任的人才有資格拿到這個腰牌。”
李道松聳聳肩,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那個腰牌的,但確實是這樣。”
“這…這是我二十年前父親臨死前留給我的。”
“二十年前?”
李道松思索片刻,說:“那個時候黃山鋤都還沒發跡啊,聽說他當時是在東北邊上跑商的。”
“那看來他一定和我父親有什麼瓜葛,我一直都想搞清楚,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李道松輕哼一聲,他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什麼了,但這與他沒什麼關係。
“父親,我們還有機會相見嗎!”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李道松思索片刻,大聲回道:
“在一切終結之時,我們會再見的。”
說罷,李道松邁出腳步,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中。
……
吳巖站在皇宮後門不遠處,腳都快跺爛了,但依然沒有一個日月會的刺客光臨。